薇花。
所以刚才秦毓跑回蔷薇花架就是为了摘这朵蔷薇?
指尖触摸蔷薇,还有余温。
是藏在怀里,所以没被他看见。
饶是铁石心肠如宋昭渊也想不到他竟会为秦毓的灵光一念而心动,不为小秦毓的跋山涉水,不为他卑微奉上的诚心,而为小秦毓的刹那灵光。
唯有刹那而起的念才算真心实意,才是宋昭渊承认的纯真之情。
因念而生起的花,燃起宋昭渊因此而生的情,微如风中残烛,但也生出来了。
秦毓在十一岁那年被十八岁的宋昭渊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如父如兄,视若掌中娇,终于如愿拥有一个为他遮风挡雨的家,以为从此可以无怖无惧,无惊无忧。
第26章 宋昭渊番外2
秦毓从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小孤儿成长为肆意自我、骄傲矜贵的明朗少年,宋昭渊居功至伟。
他给了秦毓底气和宠爱,如父如兄,手把手地教他礼仪、学识,安排他的着装、品味,由身到心地重塑,宛如修剪一颗小树,将那些长得横七竖八的枝丫修修剪剪,终于修剪出中意的、理想的轮廓。
宋昭渊带秦毓出游,带他出入一些世交场合,等他长大些便带去干净的宴会上,介绍他是“家里孩子”。
秦毓没被宴会上的赞不绝口夸得飘飘然,唯独因宋昭渊这一句“家里孩子”忘乎所以。
宋昭渊给予秦毓挺直腰杆的底气和傲气,记得有一次带他去参加家族宴会,到了一个华丽的庄园里,有玫瑰园、草坪还有喷泉水池,来往宾客哪怕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底仍有磨灭不掉的、与生俱来的傲慢。
秦毓还不敢确定他在宋昭渊心里是何定位,没什么交谈的底气,便远离人群,穿过喷泉水池,来到玫瑰墙的背面,一处颇为隐蔽的空间,闭眼假寐,听到有交谈的脚步声靠近,停在了附近,接着空间明亮,绿色的藤蔓被拨开,外面有一个衣着光想的青年带着风流邪气的笑容打量着他。
“你是谁?”
“圈里哪家子弟是你这个年龄的,我基本认识,但你……我没见过。”
青年俯身下来,成年人高大健壮的躯体轻易笼罩住他还未成年的身体,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和危险。
秦毓当时觉察到不对,小心应对,找准时机就想钻出去。
那青年眼疾手快抓住秦毓,将他压在草坪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带着浓烈的酒味,双手在他身上用力地揉弄,手法色情,嘴里也吐露着淫邪的话语,他说他清楚秦毓这种人是什么身份,无非是宴会上哪个人物的小宠。
但凡是个有眼力见的,不会把小宠带到这场合来,除非一些愚蠢的纨绔。
纨绔嘛,烂泥扶不上墙,只要不越过线,上头的大人物自然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就算他现在睡了秦毓也没人敢追究,说不定知道后还会亲自把他打包送过来任人玩个够。
他说,玩够了就放你走。
他还说,干这行不就是想要钱?等会给你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