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那抹恶劣的笑意，在看到她最终完全咽下时，似乎加深了一丝满意的弧度，带着一种掌控猎物般的餍足感。

空气里弥漫着恢复剂的诡异腥苦、江昭悦泪水的微咸，以及染渊身上那股极具侵略性的、锋利又霸气的哨兵素气息。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江昭悦劫后余生般急促而破碎的喘息，和染渊低沉的仿佛能引起胸腔共鸣的、若有似无的轻笑。

江昭悦缓过来，眼皮掀起，像匍匐在地，立刻就要发起攻击的猎豹。

她直接蹿起来，将染渊扑倒在对面的软床上，掐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腰腹上，咬牙切齿地质问：“明明喂营养剂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喂我这狗都不吃的鬼东西！你不知道很难吃吗？很难吃啊！”

染渊就任由江昭悦像发飙的大猫一样把他按在床上，他眼底竟然还有一丝笑意。

染渊点头：“我知道难吃啊。可营养剂便宜，我给你喂贵的，还不好？”

可是这次，低音炮的声音再好听，也蛊惑不了江昭悦一点儿了！

江昭悦死死地盯着他：“你还有没有了？”

染渊眨眼：“没有了。”

“你有！”

“真没有了。”

江昭悦呼吸加重，大脑飞快地在想怎么立刻报复一顿，才能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

染渊抬起手送到江昭悦面前，眼中兴味更浓：“要不然，让你狠狠咬一顿吧，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