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整杯牛奶被盛辞洲眼也不眨地往马桶里倒。
外头的走廊静悄悄的,盛辞洲特意没有关门,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宁颜琪折返回来。
带着满腹疑惑,盛辞洲躺上自己的大床。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屋内没有开灯,月色笼罩下,门口的人只能隐约瞧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丝动静,连呼吸都屏住了,直到一只手摸上床沿,同床上那双清明的眼眸对视上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楼下保安室登时投出一道探照光,管家住的房间也亮起灯。
连带着斜对门住着的宁颜琪都打开了房门探出头来。
这道声音她熟悉得很,除了宁欢月之外还能是谁。
可她明明已经给盛辞洲下了药,盛辞洲这时候就算不是昏迷状态也该是意乱和情迷才是,怎么会让宁欢月爆发出这样惊恐的叫声?
总不能是……那方面太厉害了,宁欢月禁不住吧?
稍稍为自己的发散思维羞涩了一下,宁颜琪到底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套上拖鞋往盛辞洲的房间走去。
里头已经打开了灯,盛辞洲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正冷眼看着被他一脚踹开到一旁的宁欢月,似乎是感知到她来了,冷冽的视线瞬移到她身上。
宁颜琪心尖一颤。
盛辞洲眼底清明,哪里有中了药该有的模样。
距离她送牛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盛辞洲这么清醒,只能证明他不仅没有喝那杯牛奶,甚至一直在防备着。
这个人……似乎比她所认知的更精明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