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璀的伤心,绝对不只是“很伤心”三个字可以涵盖的。
该有多么深的痛苦甚至让他出国来躲清静,齐白晏其实现在想想,也会觉得自己当时说的太过了。
事情就是这么摸不着头绪,好像双方都没错,也都是阴差阳错。各有各的原因和视角,不会去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去表达喜欢一个人,把喜欢当需要,把单方面卑微或索要当成喜欢的方式。
那些日子里他在元璀的楼下等了很多次,每次看着墙面上的青苔,恍惚间都觉得自己的心被虚无吞噬了干净,痛得深入了骨髓里,几近扭曲。
所有的情感在分离后被刺激爆发了出来,也是在分离后才发现自己有那么的离不开这个人。因此也是在捉到这个人的蛛丝马迹后,一意孤行地要将他抓住,重新拥抱温热的身体,无论多少次占有都不够,只想将其融入骨血里。
齐白晏很慢地道:“我知道。”
陈一柴:“他现在原谅你了吗?”
齐白晏:“嗯。”
“哦。”陈一柴用扇子敲了敲膝盖,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该庆幸,元璀很好哄的。”
一般人受到那么大的伤害,死活都不会原谅对方,要么跟对方玉石俱焚,要么不死不休。陈一柴心想这孩子还是心软,比自己好多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