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她宁愿重重地摔死,也不要他扶她!
……
从来没有女人让他这样痛心脏的位置很痛痛得他无法呼吸,不但是心脏抽搐,他整个人都激烈地抽搐,倒在地上,他想要伸手去握苏琪那了无气息的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相反,他极以可怕的动作痉挛起来。
好痛
原来,有一种痛,会让你生不如死!
泪水从他漂亮的眼眸中缓缓地涌出来。
他,害死了她!
偌大的海边别墅,在阴阴的冬天,仿佛显得特别的孤芳自赏,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季伊辰坐在偌大露台上的藤椅,他的手端着盛满一杯红色透明液体的杯子,那是80年的限量版laffey,全世界只有二十瓶,全部在别墅的酒窖里面,此刻,只剩下桌子上的最后一瓶。
黑夜的大海,无边无际,除了远处的导航灯,只看见愤怒的海浪哗哗地翻腾,水花几乎嚣张的跃上露台,弹在他的身上。
冰冷的海水。
和他的目光如出一辙的冷。
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颓靡,一扫骨子里那种极强势的王者气势,现在那抹颓靡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疯狂,仿佛受了伤的困兽。
德烈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后,这是多少天了?那天从季氏回来,先生就坐在这里,连续喝了十九瓶红酒,现在是第二十瓶。
第214章 伤得很重
他身上的衣服,依然是那天回来之后的衣服,现在皱巴巴的,他是一个极洁癖的人,竟然忍受一件脏衣服那么多天。
许久,季伊辰阴冷的嗓音响起,喝太多的酒,他的声音就像机械划过那般,让人忍不住胆寒:“你有话要说?!”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若不是太了解他的处事风格,德烈也会以为他是一个残忍到没有感情的男人。
主人若是没有感情的话,也不会压根忘记他极尽洁癖的习惯,优雅的习惯,坐在这里一直喝酒,好多天了,他连一滴米都没有进过。
先生是不是疯了,他真的以为喝酒会饱吗?
德烈忍住心中浓浓的关切和担忧,尽量让嗓音听起来平静:“苏琪小姐在医院里渡过难关,先生你给她安排了医学的权威,及时救了她,所以她的性命无忧,先生你……”不必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我允许你说这些无聊的事?她的生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语气无情得像没有任何的血性。
德烈那从来没有过感情色彩的心此刻忍不住一酸,明明担心苏琪小姐的性命,不然的话,当他冲进去的那瞬间,他也不会看见先生崩溃地蜷缩在地上,眼神绝望而无助。
先生是谁?
他是高高在上,骨子里高傲得帝王者一般,主宰所有人生死命运的季伊辰。
他几乎是一个除了冰冷,还是冰冷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小女人而无助。
德烈本来同情苏琪,但是那一刻,他竟然忍不住恨苏琪,恨她用比他们还要残忍的手段来折磨先生。
“先生,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不如……”
“德烈,你越来越婆妈,是不是在我身边呆厌了,想回到老头的身边?”依然是冷得没有色彩的嗓音。
“先生,你根本不必自责,苏琪小姐太好强,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你若是担心她,不如洗个澡,我送你到医院探望她”
“够了!”一个玻璃瓶破空而来,德烈的身体本能地一侧,玻璃瓶在他的脚边落下,碎成一片玻璃碎。
“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任何的事,不然的话,红酒瓶就是你的下场。”季伊辰冷冷地说,下一刻,端起手中盛着满满的酒,一喝而光。
妖冶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的唇角落下,仿佛嗜血的魔鬼。
德烈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这是第二次看见他脾气发作的样子,三天前,和此刻。
他识相地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