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景低下头慌不?择路地拿出婚书,“我们?的婚书还在,阿芷,我们?是夫妻,我们?八年前就该是夫妻的。前几日是我的错,那些话都不?作数。”

贺星芷看?见他掌心中?那一侧红得晃眼的婚书,指尖微动。

此时她才好不?容易从方才那个晕头转向的吻中?缓过来,只见他此时跪坐在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将婚书展示在贺星芷面?前。

她抿了抿唇,环视一圈这间屋子,布置得像卧房那般,而墙上也挂满了她的画像。床侧还有个木箱,也不?知用来装何物?。

从前便听说宋怀景书画极好,只不?过他公务繁忙,鲜少将闲情逸致放在书法画画上。流传于世间的画作大多都是在他考取功名前后那几年为了赚钱才画的。

而如今看?着那些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画像,贺星芷意?识到这传闻是真实的。

此时她已?口干舌燥到了极致,喉咙干涩得发疼,快要说不?出话来,她瞥向桌上的茶壶,还未开口,宋怀景便抢在她面?前道:“阿芷,可是渴了,我去为你倒水。”

“嗯……”贺星芷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这样轻巧地应了一声。

“阿芷,小心些喝。”宋怀景弯着腰,将茶杯递到她唇边,扶着他的后背熟稔地喂她喝水。

贺星芷将指尖托在茶杯底,哪怕宋怀景再如何小心翼翼,她还是喝得太?急了,急得温水沿着杯壁渡到她的唇角,落到下颔。

宋怀景放下茶杯,拿着手?帕小心翼翼擦拭着她唇边的水渍。

“阿芷,你想要我做什么,能让你开心,让你原谅我,都可以。”

久旱逢甘露,贺星芷心情都好了几分,她上下扫视了一眼宋怀景,可那股郁闷依旧聚在心底。

她抬头揪着他的衣领将宋怀景推倒在床榻上,许是总爱将他推倒在床榻上,贺星芷将他压倒在床榻上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她手?撑在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将目光落在宋怀景的脸上。

想起他今日说的话,贺星芷好似又有些心软,觉得如今是他在给?自己台阶下,想要与?她和好。

可想起三日前他说的那些话,贺星芷还是觉得难受,宋怀景有苦衷,可以不?告诉她,但不?能自作主张将她推开。

“我讨厌你。”

贺星芷眯起眼,下意?识将双手?掐在宋怀景的脖颈上,虎口抵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让她不?禁地当真用了几分力掐住他的脖颈。

宋怀景却笑了,笑得身子轻颤,喉结在她的掌心下滚动。

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是微微仰起头,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全然送到贺星芷掌心中?。

雨下得更?大了些,砸落在屋檐阵阵作响。这雨大得掩过这屋内干燥的药草香,取而代之的沉重的湿润。

他抬手?拂起贺星芷垂落在眼前的发梢。

“阿芷,若是喜欢这样,便掐着我,只要你欢喜,打我也好骂我也罢……”

贺星芷止住用力的双手?,怔怔地看?着宋怀景。

只是看?着他这副模样,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她猛地俯下身,握在脖颈处的掌心顺着下颔向上迫使宋怀景仰起头,吻住他那张依旧红艳的唇。

宋怀景闷哼一声,唇舌纠缠间仿佛要将贺星芷吞噬殆尽。

感觉到她的情动,他的手?悄然却又急切地探入她的衣襟,指尖触上她腰际上的软肉,让贺星芷下意?识战栗一瞬。

意?乱情迷之间,贺星芷的余光瞥见满室密密麻麻的画像,像是从四面?八方凝视着他们?的纠缠。

直至这一刻,贺星芷才被脑中?残存的清醒理智击中?,眼前的宋怀景,显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纯良温柔。

又是一次近乎呼吸不?过来的吻,贺星芷不?过才停下来缓着气,耳畔又紧接着传来他那变回温和声调的嗓音:“阿芷,我是你的夫婿,我是你的,只属于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贺星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