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夸张道:“宋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您这是在做什么?远房表兄妹也不?能随便抱人啊。”

她暂且将这些奇怪画像与?莫名其妙的房间抛之脑后,瞬时的惊恐也早就被气恼取代。一个眼神也没给?宋怀景。

贺星芷知晓,这个时候应当要相信宋怀景要给?他支撑的力量,可她又不?是没有这样做,是他自己亲手?拒绝了。

她如今对他如何疏远甚至恶语相向,那也是理所当然。

她想,眼下是她最讨厌宋怀景的时候。

讨厌他,讨厌他将所有事自己扛着,讨厌他甚至不?相信她能在这个世间安好无恙地活下去。

渐渐适应昏暗的双眼,此时终于又看?清眼前的画面?,贺星芷始终没有抬头看?他。

“阿芷……”

“宋大人您僭越了,如今我俩的身份,您唤我贺姑娘或贺东家?才比较合适吧。”

“阿芷,不?要,不?要这样。”

宋怀景只觉得胸口似被钝刀砸下,一阵阵的疼痛,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这样的痛苦好似比从前自己因为忤逆所谓天道被惩罚时的痛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可宋怀景知道,这一切都怪他,怪他以为她好为由单方面?将她推开。

这几日贺星芷确实没有见到他,但宋怀景却在她熟睡之后悄悄看?过她。

今日白日,圣人乔装打扮来找过他。这府中?不?是宋怀景的心腹便都是李成璟的眼线,他自然对宋怀景这几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甚至知道他因为担心贺星芷涉险,欲与?贺星芷取消那已?定好的婚约。

惊得李成璟亲自来寻他一趟劝他。

若是别的皇帝,哪怕再如何仁厚,也不一定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李成璟偏生也是那般钟情之人。宋怀景能理解他作为圣人只娶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李成璟也能理解宋怀景害怕将贺星芷涉险。

如今为他甘受委屈的心腹大臣,连同其最在意的亲人的安危都无法周全,那他李成璟登基两?年来处心积虑平衡朝局追求天下太平,岂非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故而李成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他甚至特意?分开去寻宋怀景与贺星芷说事,在找贺星芷时还特意?带上皇后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