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把戏,只会让他欲图放肆。
沈韫听他克制的口吻,裹着一些不易发觉的指责,犹若无奈。不免推了他两下,同样抑着嗓音。
“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柳大人,你好大的官威!”
“柳大人?”之前听着还挺新鲜,今夜却贪婪地想要更多。他注视着怀中女子,“成亲多久了,你就不打算喊我别的?”
未知缘何,寻常夫妻之间可用的称谓,到了沈韫嘴边,就像是鱼刺卡在喉咙里,嘴唇可动,音不可发。
柳伏钦等不到她的回应,坏心一起,轻轻将她抱上案台,俯首亲了她一下,揉皱她的衣裙。
“柳……柳伏钦……你……”沈韫惊慌,吐纳稍喘。
“不好听。”他嗓音低迷,“换一个。”
二人呼吸纠缠,她唇齿轻咬,似乎忍耐,却终不敌他的把控,半阖下睫毛,“郎君……”
喊得很微弱。
柳伏钦心神一漾,眼底划过一层混乱,右手上移,扣在她颈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像与她索讨,又像奖赏一般,时而暴烈,时而温柔,在她唇舌间追逐压迫,攫取她的呼吸,闻她喘哼,便稍稍让出一点,耐心等候她的恢复,继而再度缠吮。
难熬至极。
良久,他暂且放过她的唇,挪去她耳边,声音掩着情动,贪求着:“还要。”
128 ? 番外四 ◇
◎他的坏心,有时并比不上她的。(婚后篇)◎
画案间盈满炽烈, 沈韫被他越来越娴熟的吻,亲得身骨酥软,仿佛化成一池水, 连思考的能力都滞停下来。
听完他的话,呆了半晌, 全然不知那两字是何含义,直到耳垂叼上一个湿濡的触觉,身子猝然一顿。
他是故意的。
沈韫心中忽而闪过这个念头。
想要抵抗,却一点儿力气也生不出,更让她羞惭的是,若非坐于案面,大抵站都站不稳了。
温热的气息不断从耳垂挣游,顺着轮廓向下, 滑到她细腻的颈。他的嘴唇很软, 绵密地贴着肌肤,恍觉有电流通过, 一路钻进心口。
少顷, 他直起身,抚了抚她的面颊, 不知餍足地哄道:“再叫一遍。”
话音甫落, 沈韫堪才神思归体, 眸光盈盈地看他一刹, 很快就移开了,声音略微含混, “不要。”
柳伏钦勾了勾唇, 兜在她后腰的手轻捏一把, 指节屈动, 是刚刚好的力道,“我想听。”
“你……”他的动作总让她猝不及防,嗓音微颤,到底向他服软,几乎听不到声儿,只有嘴唇启合,依稀是两个字。
郎君。
新婚之夜不曾听她唤起,讨问过多次,什么法子都使遍了,就是不肯张嘴。好像一夜之间变成另重身份,令她不能适应。
今日却好哄,尽管声音很低,柳伏钦仍按捺不住上扬的嘴角,抿着唇让自己寻常一点,咳嗽两声,回了个嗯。
轻飘飘的,却藏了十足的笑。
沈韫闻言抬起头,瞧他一副受用的神态,脸颊一热,连忙推开他,径自下来,站到离他很远的位置。
有样学样,咳嗽一声,“我要沐浴了,你出去。”
柳伏钦不懂她为何这样害羞,徐徐踱近,“我等你。”想了想,又笑着问:“或者一起?”
沈韫再没见过比他还要“不羁”之人,攥着衣袖催道:“出去。”
烛火昏沉,好似压住了她的嗓音,柳伏钦像是没听清,亦像佯作未闻,复走近一步,“什么?”
“你又这样……”沈韫咬了咬牙,思及这两月他愈发纯熟的戏弄,心里很不服气。
凭什么总是他在驾驭一切?
还在想如何应对,下一刻,他的话又隔着灯烛渡到耳边,“我又怎样?”
眼里的戏谑慢慢升高。
沈韫蓦然觉得他就是只千年的狐狸,装模作样起来,永远带着五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