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吻了一下,有些叹息地问:“沈韫,我等了好久,你知不知道?”
他神色委屈,可能是在席上见到解寅,登时把之前隐忍的往事挖掘出来,企图将她全部占有,连她的名字,也想永远与他牵连,不许旁人窥想。
几支红烛煌煌烧着,于他深沉的眼底划开波澜。沈韫抬眸看向他,忽觉酸涩,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他在等。
不知何处来的一股冲动,她抬手抚摸他的面颊,用那样的容颜对他笑了笑,“以后换我等你。”
如此佳人在怀,柳伏钦不能不心动。攥下她的手,拇指在她露出的一截玉腕上细细摩挲,锢着腰肢的掌心逐渐松开,沿着脊背往上游移,然后扶住她的脖颈。
阗满爱意的吻落下来,缠绵地亲她,动作缓慢、轻柔,缠绕似的从她舌尖滑过,又像舔咬什么,愈陷愈深,喉咙滚动,犹如吞食。
沈韫感受到他的侵略,没有推开,而是生涩地承应,两手搭在他的衣领,指节稍屈,到最后像是将他扯近自己,为了舒适一点,攀去他颈后,松松交叠着。
柳伏钦右手掌心向下,重新捞住细腰,把她整个贴近胸膛,深灼的渴念在那张丹唇中不住延伸,她柔软得不成样子,仿佛可以任他摆布。
于是欲一重,将她欺压在榻,唇间未释,手却空下来,摸到她领缘盘扣,两指一挑,一层层将她剥开。
他喝了酒,身体原就燥热,目下与她缠吻,恍觉有火燃在身上,热度顺着掌心传到她的肌肤,在她心口间揉动,温暖、细腻,覆满手心。
沈韫只觉脑海迷乱,无力反抗,亦不知反抗,衣裳已从肩头坠至手臂,滚烫的触碰近乎将她烧碎、揉碎,发出一些情不自禁的哼咛。
屋外月色沉醉,星辰可摘,云端可及,闪烁着施于天幕,形同电流孳孳划过。
柳伏钦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或许想让她快乐,吻得又轻又浅,再循序渐进,掠夺她的呼吸。
她仿佛看见一团烈火,幻化着他的容貌,挥师率领,兵临城下,卷入山河,生杀予夺。
沈韫节节败退,感觉自己被抽了胫骨,拉锯似的来回搓磨,渐渐起了泣音。
烛光凌乱地映在她面上,眼中湿漉漉的,氤氲了一片深海。许久回过神,见他盯着自己,微微偏过一寸目光,嗓音炙热,溢出的话仿佛示弱乞怜。
莫名叫人想起她以前各种淘劣,用以退为进的手段,骗取独属于她胜果。
他轻笑,俯身去她耳畔,鼻尖抵着那段灼红的耳廓,声气如丝。
来不及推拒,他的唇舌已再次堵上她的唇间,一记记索求,往返,极度难耐,又极度欢愉。
长夜漫漫,熹光渐升。
去给父母见礼,时辰却是晚了些,好在杨氏并不怪罪,拉着沈韫的手,咕咕哝哝讲了一筐话,熨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