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那个字相仿,为?了提醒自己因为?梁昭夕而受过的屈辱。
可?到了眼下这一刻,陈千瑜忽然觉得?再贵都值,她找到了这条手串最好的用处。
在梁昭夕快要越过她时,陈千瑜挑着嘴角说:“梁昭夕,你还上去?干什么,他在忙,没空见?你,你不应该去?准备订婚宴吗,等时间到了,他说不定会抽空出?席,替你鼓掌,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能为?你背德吧。”
在梁昭夕目光转过来时,陈千瑜当着她的面,抬手,拢起散开的长发,明晃晃把手上撑开的串珠当成头绳,扎在头发上给她看。
她笑得?更深:“我的发绳,昨晚在碎瓷片里捡的,慎廷说脏了,不要了,扔在那,我看上面刻着你名字,丢了可?惜,勉强拿起来用用,怎么样,好看吗。”
梁昭夕眼眶刺疼,像不认识般注视着陈千瑜头发上的那条手串。
老?旧的紫檀珠子,熟悉的暗沉木色,和?正对着她的那一颗,上面简陋刻下一个“昭”,妈妈亲手,在寺庙白雾里给她刻下的“昭”。
心脏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有什么高悬的,脆弱的,本来就不切实?际的期待,在看清那个字的同时,不堪冲击地炸成碎片,扎得?满腔疮痍。
怎么可?能。
但是怎么不可?能。
他有哪一天,哪一次,给过她明确的答案吗。
他又何曾说过,她的这条定情信物有多么重要,不是垃圾一条,脏了就可?以扔。
梁昭夕口罩下的唇弯了弯,也?许他根本不是在忙,只是不想管她,不想理她,真到了做出?抉择的这个时候,她不够让他折腰。
梁昭夕转回身,上前一步,陈千瑜还没体会到报复的痛快,长发就被她一把拽住。
陈千瑜受不了得?痛叫出?声,墨镜歪掉,露出?哭肿的双眼,梁昭夕仿佛听不到看不到,硬生生把手串从她头上扯下,连同她一把头发。
周围开始有人围观,陈千瑜疼得?疯了般大喊,梁昭夕充耳不闻,她推开围过来的人,紧紧攥着手串往外走,一直走到华宸大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