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他环着她腰跨过池水,接通门铃。
在这次之前,他手机已经响了不下五次,门铃是?第二轮,晚上敢来打扰的人只有崔良钧,如果不是?有不得?不通知他的事,钧叔不会?这么执着,再不接,钧叔恐怕要直接推门进来了。
门铃接通,崔良钧凝重的语气不禁一松,舒了口?气:“少东家,抱歉这么晚打扰,祖宅那边传过来消息,老爷子?心脏病发作,情?况凶险,已经送圣安医院了,需要您过去一趟。”
孟慎廷声音沉哑,缓缓冷笑:“爷爷的心脏病总是?会?挑时间。”
崔良钧静了静,低声说:“我猜,是?因?为孟骁少爷受了鞭伤,伤口?有点重,行馆里的医生处理不了,把?他送去医院了,老爷子?消息灵通,心疼了肯定要闹。”
语音是?公?放的,梁昭夕本来屏息老实着,一听到关键字眼儿,她忽然抬头,知道孟慎廷不避讳钧叔,她便也放肆,醉懵懵地出声问:“孟骁怎么受鞭伤了?”
加码。
点火。
不肯温驯。
非要烧得?孟先生想?把?她拆吞入腹。
崔良钧一秒噤声,只剩难以置信的吸气。
孟慎廷看?了怀中的人一眼,她张嘴时露出破了小口?的红润舌尖,前一秒刚被亲得?不会?呼吸,后一秒就能醉眼朦胧问起别的男人,仿佛不管怎样融化?在他身上,都只是?随时要醒的黄粱一梦,她的未婚夫才是?正餐,他成了她口?中偷吃的宵夜。
她是?专程来克他的。
他就应该把?她关在这里,让她缺氧到失忆,忘掉其他无关的人,把?她剥光了搞得?满床乱爬,逼她痛哭流涕抱着他知错,发誓以后再也不提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
孟慎廷喉结咽动,眼底黑沉得?化?不开,他掩住风雨欲来的晦暗,箍着梁昭夕迈出汤池,回给崔良钧一句:“二十分钟后备车等我。”
崔良钧支支吾吾:“那个……二十分钟……够吗。”
梁昭夕把?脸埋进孟慎廷颈边,牙齿轻轻咬他跳动的脉络,想?勾着他不够。
孟慎廷拨开她微肿的唇,压抑着某种风暴:“钧叔,你以为的事,二十分钟不够,但很不巧,你以为错了。”
他扛起梁昭夕去浴室,单手给浴缸放水,把?她身上浴衣一剥丢进去。
她里面还穿着软蕾丝的小里裤小抹胸,扑腾在水里挣扎着要拉他,他回身不管,自顾自脱下湿衬衫,在她对?着肌理舒展强悍的背影呆住时,他走进淋浴间,拧上门开凉水冲洗,再披着浴袍出来。
梁昭夕脸热得?像重感冒高烧,趴在浴缸边一直呆呆望着他,她腿软得?厉害,实在没力气站起来。
孟慎廷湿发随意向脑后抓,脸上淋过水,深浓漆黑的眉眼透着凛冽。
他脸上表情?欠奉,走到浴缸边垂眸看?着里面红扑扑的人,俯身撩起缸里的水给她简单洗澡,关键处他视若无睹,一律不碰,即便这样,男人热燥的手照样让梁昭夕难忍地哼出声来。
他把?她抬起,用大块浴巾裹住,丢到床上:“有人会?给你送衣服,自己换,再喝一碗醒酒汤,彻底清醒之后再来见?我。”
梁昭夕知道留不住他,现在也不能留,她扯着浴巾挡住脸,在他脚步转身离开时,轻软又直白地问:“比起跟别人的体验,和我接吻,让你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