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间将灭未灭的烟还有火烧的热度,却极重地压在指腹上,深深透进皮肉里。
他眯起眼。
如果
如果就此把人?留在这里,不开锁,不放行,偌大房子里永远像今夜这样只有他的衣服可以穿,她是不是就只能散着发?,赤着脚,每天每夜,无所依靠地这样亲昵扑向他,叫着别人?听不到的哥哥,屏除那?些干扰的声音,从?此忘记所有不纯的目的,在日复一日的厮磨下不得不对他拿出真心。
孟慎廷喉咙里有种滚过烈酒的辛辣,他揉着烟,若无其事地审问:“这么喜欢叫人?哥哥?”
“我哪有,”梁昭夕殷勤示好的样子不见一点媚俗,尽是赤诚可爱,她把手举起保证,“别人?不算数了,我只这样叫孟先生?。”
孟慎廷向后靠,英俊矜贵的脸隐在残留雾气中,他抚过梁昭夕的下颌,扣着她拉到面前?,唇间低低一动,奖励地说出几个音节。
梁昭夕心神一晃。
是一句简短的德语,她大学选修时学过。
Braves Kind。
乖孩子。
第16章 16 疯了吗
孟慎廷半垂着眼, 梁昭夕的?脸垫在?他掌心上,他唇间温热的?气?息烫到她面颊,混了极淡的?一点干燥烟草味,居高临下蒸腾着她微张的?嘴唇。
她不由自主舔了下唇肉, 口中有种喝醉似的?干渴。
她头?在?发晕, 说不清是高烧后遗症还是中了什么蛊,明明想把他的?表情看?清楚些, 但视线总是被他咫尺之遥的?淡色薄唇吸引, 眼神不断地凝聚在?上面,努力移开,再凝聚。
梁昭夕轻轻吞咽。
乖孩子?可?以索取一个分量更大的?奖励吗。
此?刻烟雾还未散尽, 她能不能找出一个尽量合理的?借口,拿出胆量往前探一次身,在?他始料未及时逾矩地冒犯他, 吻一下他看?起来那么优越又寡情的?唇, 尝尝看?, 是不是和她想像的?一样?冰冷。
哪怕吻不到唇上,下巴, 鼻梁,眼睑,哪里都?好, 只要是一个吻, 就算再轻再短,也代表着彼此?关系不同的?大突破。
梁昭夕胸中的?无数兔子?又开始发疯狂跳, 扯着她肺腑都?在?酸麻,她闭起眼,装作膝盖在?沙发上撑不住力气?, 扶着他肩膀就靠过?去。
她已经快要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距离只剩不足一指时,他钳着她的?那只手腕忽然一动,扭着她的?脸朝旁边转开,唇与唇几乎擦过?,又确确实实毫无触碰。
梁昭夕的?心情直线升空又跌落,忍不住缺氧地气?喘。
她就猜到没那么容易成功,快速收起眼里的?失落,挂上慌张羞怯的?歉意,眸光闪动着蹭蹭他手指:“我不是故意的?,我腿软了停停哥。”
孟慎廷指尖一收,把她掐紧些:“叫我什么?”
梁昭夕温驯地眨眼:“孟停哥哥哥哥什么的?叠词总觉得有点茶,怕孟先生听着不舒服,就自己改良了一下,叫停停哥,可?以允许吗。”
孟慎廷唇上浮着一层难以言喻的?热燥,他不着痕迹敛起嘴角,捏着她脸蛋儿晃晃:“允许不了,太傻了。”
梁昭夕还想辩解,为停停哥争取一下,孟慎廷把她下巴往上抬了抬,强迫她收声:“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看?看?几点了,知不知道发过?烧的?人应该做什么,我的?退烧药五十万一支,已经记在?梁小姐账上,你要浪费那些药效吗。”
梁昭夕脸色通红,当?然不信有这么贵的?药,他是故意在?用付不起的?金额恐吓她。
她暗骂万恶的?大资本家锱铢必较,嘴上却乖到不行,音调绵绵地答话:“我错了孟先生,凌晨一点了,我应该睡觉。”
她退而求其次,从他掌控间躲开,身子?灵活压低,在?他手臂下面绕过?去,跟他并排坐到一起,头?往他肩上一靠,依赖地牢牢贴住他,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