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拉扯她承受力的阈值。
要把她变更坏吗。
难以启齿的话在唇齿间绕了?几圈,她吞吐着讲不出口,以为他会点到为止地?放过她,他却低了?抵眼帘,直接以她站立着的姿势俯身把她抱起来,朝办公?桌的方向走。
站到桌前时,孟慎廷目光扫过那面灰色玻璃墙,墙上隐形门的把手处有?一个灯光标识,几秒钟之前,标识暗了?下去,代表里面已经没有?人,孟骁被从其?他出口清理走了?。
能允许孟骁多看?几眼她被他拥抱亲吻的背影,是他最大限度,他以此略微宣泄这么长时间以来强行按捺的嫉妒和杀伐欲,至于更多的亲密,不可能再示人。
即便隔间空了?,孟慎廷还是按下遥控器,关掉那层玻璃的单向透视,彻底把它变成?一堵墙,又把办公?室大片的窗帘降下,换到稍稍透光的角度,上午鼎盛的日光随即被遮蔽掉大半,偌大空间里只剩亮度恰好的昏昧。
孟慎廷单手拂开文件,把梁昭夕放到桌上,她不明就里地?乖乖坐好,纤白手臂紧张撑着桌沿,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光线改变后,气氛在无法控制地?黏稠,她心跳不受控地?加速,砰砰撞击肋骨。
她看?着他在宽大的黑色皮椅中坐下,头枕椅背向后靠着,因为身形颀长高大,即便他坐的位置比她更低,也像在笼罩掌控她。
他面对面抬了?抬脸,黑瞳直视她眼睛,慢慢说?:“昭昭嘴上控诉我,嫌我这一晚让你开得太大,可我耳听为虚,见不到实打实的证据,不会承认的。”
梁昭夕愣了?一瞬,本来就泛红的脸陡然充血,手指紧紧抓住桌边,并住的膝盖开始磨蹭发热。
孟慎廷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弯折的肘抵在扶手上,双手松弛地?交叉于身前,仿佛在严格地?秉公?做正?事,是城府深沉,端方持重的孟先生?,看?不出半分浮浪。
可他薄唇开合,分明在说?激人发抖的浑话:“打开,让我看?见,我亲眼证实了?,才能给你解释。”
梁昭夕只是听着这几句话,后颈就冒出了?一层薄汗,她震惊慌乱,呼吸平稳不了?,轻声提醒:“这是你的办公?室。”
孟慎廷不紧不迫:“那又怎么样,是我的,就归我所有?,就要受着我肆意妄为。”
他伸手握住她垂下的柔滑小腿,让她踩在他身上,目光幽深地?箍着她的表情:“昭昭,让我看?吗。”
梁昭夕有?些不敢对视,鼻腔里都?是火热的温度,她头皮隐隐过着电流,又问:“很想看?吗。”
他直截了?当说?:“很想。”
梁昭夕膝盖合得更用力,皮肤互相碾到发麻,他不强迫不摆弄,只是沉沉看?着她这样要求,却让她脊背都?酥起来,踩着他的脚尖不禁勾紧。
她问自己,如果?是之前百般引诱他的时候,他对她说?这些,她恐怕既羞耻又亢奋,会马上听话去做,那现在呢,因为她得手了?,就犹豫迟疑吗。
她应该更主?动。
现在她是深爱着孟慎廷的梁昭夕,这场爱有?条件有?限期,她这一生?恐怕也仅有?这一次的放纵淋漓,她以后或许会选择别的人,真?正?爱上别的人,可这样的干柴烈火和放浪形骸,她只跟他,只能跟他,除了?孟慎廷,世上不会再有?谁能让她这样。
既然已经够短暂,又何必还要各种顾忌。
梁昭夕颤抖着吸了口气,觉得她应该是疯了?,在遇见孟慎廷以前,她绝想不到自己会做这样的事,她被他引导着掉进了一片名为放浪的深海里。
她左手的手心按住桌子,皮肉磨得发红,右手抬起来去抓裙摆。
她头仰了?仰,耻于看?自己,更没勇气去看?他此刻的眼神,在他面前徐徐分开。
办公?室里温度合宜,但骤然接触到空气还是觉得凉。
翕张着收缩着。
她后知后觉感受到坐着的位置其?实不是空桌面,是压着薄薄一层洁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