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不甘:“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们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他想到自己这些年的隐忍,想到张桂英的所作所为,心里的怒火就无法平息。
乔德山抽了口旱烟,缓缓开口:“老大,你两个弟弟说得没错,家丑不可外扬,报公安确实不妥。但就这么离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张桂英和乔二柱,“让他们先写份认罪书,把通奸的事实写清楚,签字画押。有了这个凭证,再跟她离婚,她就不敢再反咬你一口。否则现在离了,指不定日后她会怎么编排你。”
第33章 长得一样
柴房里的争执声隐隐约约传来,王秀兰抱着乔安宁快步回到房间,反手轻轻带上木门,将那片混乱隔绝在外。
煤油灯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与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把乔安宁放在铺着粗布褥子的小床上,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柔声说:“宁宁别怕,娘在呢,咱们睡觉好不好?”
乔安宁却摇了摇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丝毫没有睡意。
她小小的身子往王秀兰身边挪了挪,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母亲的衣角,小脑袋歪着,似乎在思考怎么表达自己的发现。
刚才在柴房门口惊鸿一瞥看到的那个男人的脸,总在她脑海里盘旋,与大伯家哥哥乔大虎的模样重叠在一起,让她这个三十五岁的灵魂感到一阵心惊。
“妈妈~”乔安宁终于组织好语言,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王秀兰立刻俯下身,耐心地回应:“诶,娘在呢。宁宁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以为女儿是被刚才的吵闹吓到了,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乔安宁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王秀兰的眼睛,努力地吐出几个字:“爸爸~呢呢~呀~”
说“爸爸”和“宁宁”时格外清晰,说到最后一个“呀”字时,她还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用动作辅助表达爸爸和我长得像。这个“呀”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接近“像”的发音,虽然含糊,却充满了急切的意味。
王秀兰愣住了,眉头微微蹙起:“爸爸?宁宁是说爸爸怎么了?”
她听懂了“爸爸”和“宁宁”,却完全不明白这个“呀”是什么意思。女儿最近语言进步很快,会说的词越来越多,但偶尔还是会冒出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组合词,让她有些困惑。
乔安宁见母亲没明白,急得小身子在小床上扭了扭,小眉头皱成了一团。她知道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限,必须换一种方式。
她定了定神,再次开口,这次特意放慢了语速:“嘘嘘~芙芙~呀~”“嘘嘘”是指柴房里的叔叔;“芙芙”则是乔大虎,家里人都这么叫他。她想说的是,那个陌生男人和大虎哥哥长得像。
王秀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芙芙”,心里一动:“宁宁是说大虎哥哥吗?”
她知道“芙芙”指的是乔大虎,但“嘘嘘”和“呀”依旧让她一头雾水。难道是大虎哥哥欺负宁宁了?可现在是半夜,大虎早就睡熟了。
乔安宁用力点头,小手再次指向门外的方向,声音更加急切:“嘘嘘~芙芙~呀~”她一边说,一边用小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试图强调“长相”这个核心信息。
王秀兰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女儿从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她如此坚持,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王秀兰努力回忆着刚才在柴房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人乔二柱的模样,圆圆的脸,单眼皮,嘴角有颗小小的痣……这些特征像碎片一样在她脑海里拼凑,忽然与乔大虎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乔安宁见母亲的眼神有了变化,知道她快要明白了,连忙抓住机会,再次重复:“爸爸~呢呢~一~呀~”这次她特意把脸凑到王秀兰面前,还在“呀”前面加了个“一”,虽然发音还有些含糊,但意思却清晰了许多。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