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可能留下后遗症。”

李母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抓住丈夫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那……那后来怎么止住的?”她想起刚才乔安宁出来时平静的样子,完全没看出经历过这么惊险的状况,心里又后怕又愧疚要是当时自己还坚持反对,孩子现在恐怕还在生死边缘挣扎。

陆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李老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是小乔用中医的银针止的血。她术前特意带了消毒好的银针,说以防万一,我们当时还没太在意,没想到真派上了大用场。”

他伸手比划着,“三根针,精准扎在胸腹部的穴位上,十几秒血就慢慢止住了,手法又快又稳,连我们这些做了几十年手术的人都看呆了。”

“银针止血?”李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从未听说过心脏手术还能用这种方法,“这……这靠谱吗?就不怕出别的问题?”

“怎么不靠谱?”刘教授忍不住插话,他是麻醉科权威,全程盯着生命体征,最有发言权,“止血的时候,孩子的心率、血压稳得很,比用电凝时还平稳。小乔不仅懂西医的解剖和手术技巧,还能把中医的针灸用在这么关键的地方,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看着李老一家三口,语气诚恳:“说实话,要是换了我们任何一个人主刀,遇到这种情况,至少得慌乱几分钟,处理起来也未必有这么利落。小乔这孩子,不仅技术好,心态更稳,关键时刻能沉得住气,这才是做大事的料。”

几位教授你一言我一语,将术中的惊险和乔安宁的从容一一道来。

李老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原本只知道手术成功了,却没想到过程中还有这么一段插曲,更没想到乔安宁竟有如此高超的应急能力这个年轻姑娘,远比他想象的更优秀、更可靠。

“是我们糊涂,差点耽误了孩子。”李母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声音里满是自责。

李父也红了眼眶,重重地叹了口气:“都怪我,只看到乔同学年轻,就质疑她的能力,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现在想想,真是又后悔又惭愧。幸好爸您坚持,幸好乔同学大人有大量,没跟我们计较。”

李老缓缓转过身,看着儿子儿媳悔悟的样子,脸色虽依旧严肃,语气却缓和了几分:“知道错了就好。做父母的,疼孩子没错,但不能被焦虑冲昏头脑,更不能以貌取人。乔同学有真本事,却不张扬,还能不计前嫌给孩子做手术,这份胸襟和医德,比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