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在王秀兰耳边说:“我在这里守着,你赶紧去叫爹娘、大哥和小弟他们来。”
王秀兰用力点头,抱着乔安宁转身就走。她的脚步快得像一阵风,不是怕张桂英他们跑了,而是怕丈夫一个人在这里被发现,万一双方起了冲突,丈夫会吃亏。
柴房离住房本就有段距离,张桂英选在这里私会,是觉得隐蔽安全,却没料到这距离也方便了王秀兰通风报信。
王秀兰先绕到小叔乔建民家的窗下,轻轻拍了拍窗户,压低声音叫:“小梅,小梅,快醒醒!”
屋里的小婶刘梅被惊醒,以为出了什么急事,连忙披衣起身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王秀兰就挤了进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急促地低语了几句。
小婶刘梅的瞌睡瞬间醒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震惊。
“二嫂,你说的是真的?”刘梅的声音都在发颤。
“千真万确!”王秀兰点头,“小梅,你赶紧叫建民去通知大哥,我去叫爹娘,咱们在柴房门口汇合!”
“好~好~”刘梅连忙点头,转身就去摇醒熟睡的乔建民。
小叔乔建民被叫醒时还迷迷糊糊的,听完刘梅的话,瞬间清醒过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往外跑。
王秀兰也快步赶往爷爷奶奶的房间,她知道这件事必须让老爷子来主持公道,否则以大哥的脾气,怕是要闹出人命。
敲开爷爷奶奶的房门,王秀兰简单把事情一说,爷爷乔德山和奶奶李秀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爷爷乔德山“啪”地一声将旱烟杆往桌上一拍,起身就往外走,奶奶李秀莲也紧随其后,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乔家的大人就都聚集在了柴房门口。乔建国是最后到的,他被乔建民从睡梦中叫醒,一听妻子在柴房里与人私会,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这个贱人!”乔建国低吼一声,抬脚就往柴房门踹去。
“哐当”一声巨响,老旧的木门应声而开,木屑飞溅。
柴房里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尖叫起来,慌乱地想要分开。借着月光和众人手里火把的光亮,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个陌生男人正把张桂英抱坐在腿上,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襟里,脑袋埋在她的胸前,而张桂英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头发凌乱,场面不堪入目。
“张桂英!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乔建国怒吼着冲了进去,扬手就给了张桂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张桂英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张桂英懵了片刻,随即连滚带爬地扑到乔建国脚边,抱着他的裤腿嚎啕大哭:“建国!建国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乔二柱强迫我的!是他逼我的!我是被冤枉的啊!”
“你放屁!”那个叫乔二柱的男人也急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张桂英骂道,“明明是你天天抱怨乔建国满足不了你,哭着喊着让我来的,现在倒打一耙,你还要不要脸!”
“你胡说!是你勾引我的!”张桂英也豁出去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撕打乔二柱。
“你个贱人!”乔二柱也不甘示弱,抬手就推了张桂英一把。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谩骂,头发、衣服都乱成了一团,丑态毕露。
乔建军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乔建国:“哥,别跟他们置气,脏了你的手!”他怕大哥在盛怒之下做出出格的事,到时候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爷爷乔德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里的旱烟杆被他攥得死死的,指节泛白。奶奶李秀莲则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连连咳嗽,指着里面的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乔建军看了一眼妻子怀里的乔安宁,又看了看王秀兰,对她低声说:“你先抱宁宁回去休息吧,这里太乱,别吓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