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乔文博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名字,“是那个通缉犯老刀吗?”他在报纸上看到过报道。

“对,就是他。”王警官点点头,压低声音,“不瞒你们说,今天下午部队已经在这附近布控了,估计晚上就有行动。你们妹妹的事,说不定和他们有关。”

乔文轩的心沉了下去:“那宁宁她……”

“你们放心,我们会把你妹妹的特征告诉所有执勤的同志,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你们。”王警官挂了电话,拿起帽子,“我带你们去胡同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三兄弟连忙跟上。

天色像被墨汁浸染的宣纸,一点点沉了下来。土坯房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勉强能看清彼此的轮廓。被囚禁的女人们大多沉默着,只有偶尔响起的压抑呜咽,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切。

乔安宁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后颈的钝痛还在隐隐作祟,但她没敢放松警惕。从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去近六个小时,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能凭借着对时间的估算,猜测此刻已是夜晚。

突然,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咔哒”一声轻响,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炕上的女人们瞬间绷紧了身体,有的甚至下意识地往角落缩了缩显然,她们都见识过这伙人的手段。

门被推开,一股混杂着汗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涌了进来。先进来的是那个年轻男人,他手里拎着一个半满的木桶,桶沿挂着几个豁口的粗瓷碗,晃悠着走到房间中央,把木桶往地上一墩,发出沉闷的响声。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身材粗壮的中年男人,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手里拎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跳跃着,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恶鬼。

“哐当”一声,门被重新关上,从外面锁了起来。

“饭在这儿,你们自己盛。”年轻男人踢了踢木桶,语气不耐烦,眼睛却在女人们身上来回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刀疤脸则靠在门后,掏出烟袋锅子,慢悠悠地装着烟丝,嘴里吐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冰:“老实点,到了我们手里,就别想着逃。”

他划了根火柴,点燃烟袋,火光映亮他脸上的刀疤,更添几分凶戾,“乖乖听话,我们还能找个老实人家把你们卖了,保你们衣食无忧。要是不老实……”

他冷笑一声,没再说下去,但那双眼睛从女人们身上挨个扫过,眼神猥琐地在几个年轻些的姑娘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未说出口的威胁,比任何狠话都让人胆寒。

炕上的女人们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有个年纪稍大的女人甚至别过脸,不敢看他。

乔安宁的心也提了起来,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知道,这时候任何一点反抗或恐惧的过度流露,都可能成为被针对的目标。

她悄悄观察着那两个男人年轻的那个冲动贪婪,刀疤脸则阴沉狠戾,显然是这伙人的头目。

第240章 保持清醒

“解开她们的手。”刀疤脸吸了口烟,对年轻男人说。

年轻男人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挨个给女人们割断绑手的绳子。绳子被勒得太久,手腕处早已红肿,有的甚至磨破了皮,解开时,女人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乔安宁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指关节因为长时间被捆,僵硬得不听使唤。她看着那个木桶,里面装着的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粥,上面飘着几点油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米香,但……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米粥的怪味。

是药!乔安宁的心头警铃大作。自从和王师父学习中医后,不知道为什么对各种药物的气味格外敏感。

这味道很淡,混在米香里几乎难以察觉,但绝对是镇定类药物的味道人贩子是怕她们晚上逃跑,想让她们昏睡过去。

“快点盛,别磨蹭!”年轻男人见有人迟疑,不耐烦地催促道,还用脚踹了踹旁边的木桶。

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