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想得周到,箱笼一共分了三层,最底下的是春夏秋冬四季成衣,中间是一个银平脱漆盒,里头装了点发钗、发簪、颈链、手镯之类的首饰,最顶上没加盖,扎扎实实摆了十来盒香粉胭脂并一小条石黛。
砗磲摸一摸香粉盖子,嘟着嘴道:“孟娘子真是好命。”
“这话怎么说?”珊瑚问。
“你看她出身乡野,素无规矩,可才来两日便能得这么些好东西。”砗磲嘟囔,“……连五郎那样的人物都待她如珠如宝,真真是命好极了。”
二人是家生子,今年才被派到五郎院里伺候,五郎正及冠,她们也年岁相当,做奴婢的自小耳濡目染,也知道主家派她们侍奉巾栉是什么意思。
可五郎才刚右迁中郎将,公务繁忙,其实并不常回院子里,就算回来了也是眼高于顶,从不多看她们一眼。原见他性格生冷,也就不作他想,但孟娘子才来两天,就能勾得五郎下值便回家,还……
“这样便算好吗?”
砗磲不解:“这还不算好?”
“院堂之内,正房为尊,西厢又小又昏暗,哪里比得上正屋宽敞开阔?五郎起居都在正房,就算孟娘子来了也不曾更改。
“昨日你我将女客置在西厢,原是权益之计,可五郎回来,却并没有为女客腾换地方。今日更是……”白日宣淫。
谁也没避着,不到半个时辰便能传遍全府。
珊瑚笔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