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舒展,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江铣。

“你会给我改名字吗?”

江铣不?解:“什么改名?”

“我阿爹死了,阿娘和阿弟也走了。”孟柔却没再看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床顶的承尘,她烧得浑身滚烫,脸色像醉酒一样酡红,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像是醉话,“这个名字是我阿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不?要?拿走,好不?好。”

江铣正忙着给她擦洗手?臂降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不?会的,他们在骗你,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他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可孟柔已经阖上双眼?,再次陷入昏迷中。

府里的医工原本已经睡下?,但松烟带着几个小厮硬是把人叫起?来,架着抬着就把老?人家送进了偏院里头,原本以为是五郎出了什么大事,进了内屋才晓得,竟是那位孟娘子。

医工不?敢轻忽,伸手?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又给她双手?把过脉象,神情凝重。

江铣忙问道?:“方先生,她怎么样了?”

“娘子最近是……”方医工捏了捏胡子,“娘子最近受了什么惊吓?从脉象上看,肝气郁结,心神惑乱,又被?风邪所侵。这样,我写个方子,你们速速去煎好给她服下?,今夜若是能退热,或许还能救。”

“还能救?”江铣急了,“这是什么意思!”

方医工只道?:“五郎且先让某为她施针,看看情况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