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多才多能称贤,性情清湛曰淑。郑氏得了夸奖也不敢自矜,只是敛衽作谦卑状。随后才接过侍女捧上的锦帕擦净手,捧起茶碗,小口啜饮起来。
崔有期看她谨慎,暗暗点头,转头再看庶女江婉,不由叹气。
“叫你一同来吃茶,是想让你同你嫂嫂好好学学,都是到笄年的人了,还像个小孩样子。”
江婉正在捡碟子里的蜜饯吃,两腮鼓鼓抬起头,冲崔夫人笑出梨涡。
“母亲疼我,才不肯用规矩拘束我呢。”江婉撒娇,“况且嫂嫂的气度是天生就有的,旁人又怎么能学得来呢?便是我从今日起时时跟在后头,恐怕也只是东施效颦而已。”
一番话说得堂中众人笑起来,崔氏直扶额头:“你这促狭鬼,是样样有道理。”
江婉嘻嘻一笑,说不出的可爱娇憨。
鎏金博山炉上轻雾弥漫,垂帘上珠玉晃动,屋里人人面貌俊秀,举止娴雅,坐在堂上的三位女眷更是华冠丽服,气质卓然。
一阵香风拂过,惊得站在门外的孟柔睁大双眼。
早前江铣看出孟柔胆怯,已经给她找好借口,但凡她聪明些就懂得该如何推脱。可寻常新妇进门都要拜见尊长,认亲人,孟柔不敢一个人来,但更不敢不来。
最后还是跟着岑嬷嬷来了。
江家院子实在太大,从偏远到这里足足走了有两刻,不但大,还处处都漂亮,都精巧,比城隍老爷殿里的壁画还漂亮,不但有层层叠叠的高阁楼台和看不见尽头的游廊,就连崇山和湖泊也都装了进来。
地方大,人也多,她们路上少说也碰见了三十多号人,有的在给盆栽浇水,有的提着水桶在擦栏杆,见了她们都行礼道:“岑嬷嬷好,问孟娘子安好。”
岑嬷嬷习以为常,目不旁视地走过去,孟柔不知该不该回礼,只得点头朝她们示意,再匆匆赶上去。
心中暗暗纳罕:她们为什么都识得她?
到了住院,岑嬷嬷让孟柔在外头候着,自己先入内通报,孟柔正走得腿酸,兼又好奇,踮着脚尖往里头看,便看见这婆母慈爱,姑嫂和睦相谐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