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再调侃一句,想起她听不懂,只好作罢。
孟柔跳下床。罢了,她来就她来,当初在安宁县,江五好长一段时间连坐都坐不起身,还不是她给他擦身换衣。
不过就是从葛布短打换成锦绣的袍子,能有什么难处。
江五身上翻领窄袖圆领袍已经妥帖穿好,只剩下蹀躞带放在桌上,孟柔随手一提,竟然没能拿动,仔细一看才发现,薄薄一条腰带上头尾都坠着金子,中间穿着好几片镶金的犀角銙,銙上还穿着金环,能把东西挂上去。
看着细细窄窄一串带子,上手才知道足有几斤重。
孟柔咋舌:“可真够富贵的。”
江铣展开手,示意她动作快些。
孟柔只得搬起蹀躞带,可这东西不但沉,结构还十分复杂,外有犀带内有暗扣,一不留神带鞓就直往下坠,她笨手笨脚地拨弄扣带,总不自觉往江铣怀里撞,江铣悠然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看时间耽搁得太晚了,才接手过来自行系上。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江铣把日常要用的佩刀、鱼符袋、火石袋挂上环扣,让孟柔把玉佩递过来,雕漆托盘里放着好些玉器,孟柔摸不清他要哪件,便干脆端着递过去。
江铣想也没想,抓起原本就日日佩戴,从不离身的那块羊脂白玉佩。
孟柔惊讶:“你怎么还带着它。”
托盘上,犀角状的禁步,墨翠的玉钩,无一不是雕工精美,完美无缺,羊脂玉佩虽质地最好,但曾经碎裂过,只用银钉勉强拼凑起来,落下好几道弯曲扭折的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