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应当是昌明县主。

“这是上回在碧玉湖边,县主送我的。”

“哦,原来如此。”

公主仍是笑,但那笑容里似乎又比先前多了些意味,孟柔看不明白。

晋阳招呼她坐下:“脱了外裳吧,这里有地龙,穿这么厚实,我看着都要发汗了。”

孟柔虽不知道什么是“地龙”,但不敢犹疑,依言脱下外裳,按照家里教的规矩跽坐在她脚边,看觞里没有酒了,又提起壶替她满上。

“许久不见,你倒是变得懂事了。”公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碰那酒杯,指着前头道,“你快来看,好不好玩?”

高台上为着防风,三面都围着锦屏,只有朝南一面毫无遮挡,孟柔依言探头往下望,原来方才在楼下看见的锦缎竟有几十丈长,不,恐怕有几百丈长,才能围出这样大的一个地方,十来匹高马都被圈在方地里头,各有十来名不同服色的年轻郎君驾驭,郎君们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执着曲头木杖,正在交替着击打地上滚动着的小球,将球赶向尽头处的门洞。

“这是击鞠。”公主问,“安宁县也有击鞠吗?”

孟柔摇头,看着场下的眼神却很专注。

公主唤她两声也没让她脑袋转回来,笑道:“看得这样入神,你能看明白吗?”

孟柔终于把眼神拔了回来。

便是没见过击鞠,也能从郎君们的动作上看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大抵又是一项有输有赢的游戏。

“安宁县没有击鞠,但是有弹棋,我、民女觉得,这大约同弹棋差不多吧。”

“哦?说来听听。”

孟柔脸颊发红:“场上只有一颗球,一道门,可郎君们服色分成了两队,两队之间彼此拼杀,都想把球击入门洞。民女想,弹棋虽有两个门,可也是一枚棋子,两方作战,只要把棋子弹入门中就能赢。或许击鞠也是一样,只是更热闹些。”

正说着,底下忽地兴起一阵欢呼声,孟柔看过去,红方击球入洞门,得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