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该得到的的东西,但我是孟柔时没?有得到,我是林寓娘时得不到,我是县主时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寓娘……”

“善心没?有门槛,没?有原则,便会被人视作理所当?然,于?是一再索要,毫无愧疚。或许你的做法才?是对的,至少会让她们真心知错。”林寓娘挑了挑嘴角,“若说我要求你做什?么,倒真有一件,如?果你想要放了她们,至少拖延几日?再,省得让她们以为,是我去向你说了什?么好话,才?让她们得了自由。”

回去的一路上,嬴铣好几次想要开口,但终究什?么话也没?说。他能说什?么呢?傲霜受了指使欺骗孟柔给江铣下药,但逼着孟柔鱼死网破也要逃出江府的,分明是江铣自己。珊瑚、砗磲给孟柔下药,害得她再也不能生育,则是受了戴怀芹的指示,戴怀芹是江铣的生母,暗害孟柔也都是为了江铣。

分明所有人里,他才?是最对不起孟柔的那一个。

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到了国公府,又一直沉默着到了主院,林寓娘原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正要往里走,站在院门之外的嬴铣却叫住她。

“寓娘,对不起。”他道,“当?年隐瞒玉佩的事,还有奴籍,还有……”

林寓娘笑起来。

“你看,我这?才?算是心软呢。”

……

霜降一过,天气越发冷下来,有几日?天阴得厉害,几乎像是要下雪了,但吴顺却说,这?时候越是刮冷风,越是不会下雪。

随着天气的变动,外间局势也越发不稳当?起来,起先是不良人上两市拿人,抓了好几个茶博士酒博士,对外的罪名是私窥天象妖言惑众,没?过一天却又把人给放了,但放回来的人却没?了踪影。神出鬼没?,倒真像是妖异之类。

为着这?事,坊间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气候也不好,这?几日?还没?到夜禁,十二街上就已经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像是防备着将要来的风雨。

天气一冷,人也跟着怠惰起来,外头既然不太平,林寓娘便干脆窝在屋子里整理在高句丽时的医案,如?今她已是有封地的县主娘子,过冬的棉衣貂裘、炭火之类都有定数,也不必再去瞧他人的脸色,整日?待在炉子边上熏蒸,倒把一张俏脸熏得通红。

这?可就苦了吴顺,林寓娘不出门,她也不好出门,起先几日?她还能待在林寓娘身边打打下手,递一递笔墨,没?过多久就耐不住出去找新?来的几个军士比试拳脚了。

说到这?事,林寓娘也奇怪:“原先我们不是说好,等大将军找到能够接替的人手,你就仍回军中任职去?”

“我……”

吴顺满脸纠结,正要说些什?么,忽而?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金步伐匆匆地跨过院门,直直跑到窗下。

“县主娘子,门房上通报有人来找您,说是您的好友,姓余。”

林寓娘在长安的熟人不多,余娘子夫妇算是两个,没?有提前送过拜帖就上门,想来应当?是有急事找她,林寓娘连忙让小金将人请到前院说话。

一见面,余娘子扯着林寓娘的衣袖就要跪下来。

“林娘子,算我求求你,看在咱们同在军中共事的情?分上,求您救救我家郎君吧!”

果然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