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一日,若不是贵客上门,某都不舍得拿出来。”

江铣只是笑:“你若什么好货都只管自己收着藏着,也不必开门做生意了。”又看看那首饰,孟柔肌肤莹润,正好衬得上她肤色,便道,“就要这一件。”

“好嘞!”掌柜的扎好布袋,说了价钱,“郎君是要现就付讫带走,还是某稍候送至府上?”

“现就带走。”

江铣身上带着的银钱不多,统共六、七两金子,自然不够,就干脆把银鱼袋压在掌柜处,稍候再让小厮松烟带钱来赎,自己则拿着织锦布袋回了家。

回到院子梳洗更衣,推开西厢房的门,却扑了个空。

江铣问婢女:“阿孟在哪?”

“回禀五郎,孟娘子一早就出了院门,现在还没回来。”

“她出去了?去哪里了?”

江铣皱眉,孟柔不在屋里好好待着,还能去哪?

“应当是去主院了。孟娘子最近同傲霜姑娘常在一起待着,似乎很亲近,一道去了主院也不稀奇。”砗磲嘴快,“傲霜是……”

江铣打断她:“我知道傲霜。”

江府的家生奴,幼时被大夫人收为义女,说是义女,却没有放良脱籍,只比其他仆婢多几分体面而已。

傲霜是大夫人院里的人,孟柔怎么会同她搅在一起?

正要派人去园子里找,可不一会儿,孟柔竟然回来了。

是傲霜送回来的。

江铣坐在屋里,他看得见孟柔,孟柔却看不见他,他看着孟柔眉眼飞扬,笑着与傲霜告别,回到院子里时脸上笑意也没有丝毫消退。

他看着孟柔哼着歌回到房里,极惊喜地睁大眼睛,喊道:“五郎,你回来了!”

一直沉着的脸色才和缓些许。

可孟柔却不再像先前一样,一见着他就往上扑,而是极自然地唤婢女倒水,洗净双手,脱下披帛挂好,才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