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乾达穿靴的动作?一顿,副将?膝行上前,替他穿好另一只靴。

长孙乾达目光一转,突然扯起副将?衣领:“这样重大的消息,你不立即派人通报主将?,却只告诉我,是何用意?”

“将?军息怒,小的也是为将?军着想!”

“为我着想?”

“是。”副将?压低了声音,“裴大总管命徐国?公?为正,令您为副,此战若胜,便是他徐国?公?的功绩;此战若败,却是将?军与徐国?公?责任。明知此战前景渺茫,将?军何不另做打算?”

长孙乾达眯起凤目:“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将?你交给赢铣,那是个不孝不悌的狠货,若是落到他手上……”

“将?军饶命!属下?并非有所不敬,只是原本就有更好的办法,徐国?公?却不肯采纳,非要逆势而为,根本不肯顾惜咱们得性命。只有六千兵马,敌军是六万或是七万又有什么分别,大总管尚且怯战,咱们何必同徐国?公?一道做马前卒,白白替人送命?”副将?膝行至前,“此战必败,大将?军,咱们可得为自己?多多打算才是啊!”

长孙乾达眯起凤目。

裴方正想要以?战止战,赢铣便领了兵马,区区六千对阵十倍之众,分明是螳臂当车,他一死?不足惜,可恨为何要拉他做垫背!

事已至此,正如?副将?所言,裴方正和?赢铣不肯顾惜他长孙乾达的性命,他也只能多为自己?打算了,否则等六万,不,是七万敌军一到上回能从青州逃离,是他祖上有神佛庇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知必败,他何必再与这群人纠缠。

长孙乾达暗暗思忖。

“你既有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