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圣,真要他想办法时却又不吭声了,还是?他身侧的另一个裨将?道:“不若分兵。”
“分兵?怎么分。”
“长孙将?军说?的不错,我们?未必要与敌军正面交锋,只要拖延些?时日,等到中军到来,敌军军心一失,自会溃退。”裨将?朝长孙乾达拱了拱手,没换来一个眼神?,只得将?方向转向上座的裴方正,“只是?挖沟垫土,时间太紧,再则对方人数众多,脚程又快,显然?没有携带重车,就算真挖出了沟壑,只怕也拖延不到中军到来。倒不如分出一小股兵力前去阻击,与之缠斗,或许更有成效。”
裨将?回答得头头是?道,不像是?急中生智,倒像是?早就心有成算。
可是?斥候才刚通报完,怎么会有人提前知道军情,并?想好应对方案?
连何力也发?觉不对,没再跃跃欲试着往前跳,侧头看了眼嬴铣。
同样看向嬴铣的还有上头的裴方正:“晦明,在座众人中,你对敌经验最多,以你所见,此法可行?”
被?点到名字,嬴铣只得放下茶碗,朝上首道:“众人所言,都不无道理。”
分明是?说?了句废话,可到了裴方正耳朵里,却像是?一句承诺。
“好!既然?如此,那就由你领兵,记住了,此战只为拖延时间,尽量避免与敌军正面冲突,切切不可心急恋战。”裴方正视线一转,又补充道,“以你为主将?,乾达辅佐,六千轻骑,可够了?”
“什么?我……”长孙乾达脸色突变,死死盯住嬴铣,期望他能够拒绝。
可嬴铣只是?顿了顿,便起身出列,叉手行礼。
“铣,定不辱命。”
……
会议结束,将?领们?怀着隐忧走出军帐,到人前时没露丝毫端倪。
赢铣正要离开,却被?裴方正叫住:“晦明!”
赢铣回身行礼,裴方正虚抬起他手臂。
“这几日忙得很,还没来得及问,你肩上如何了?”
“多谢垂问。”赢铣垂眸,“小伤而已,并?不怎么碍事,不会耽误军情。”
“小伤?可是?我听说?……”裴方正顿了顿,转而笑道,“嗐,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对了,方才在帐里,你寡言少语,我还当你是?不愿去,没想到你还是?答应了。”
赢铣摇摇头,“正如李将?军所说?,为人臣子,应当替天?子清扫道路,恪尽职守而已,说?不上什么愿不愿意。”
话里有话,裴方正面色有些?不自然?,若是?打先锋是?臣子本分,那他们?这群留守辽东城下的,岂非都是?渎职?
“对了,早前听说?你在帐中放了个女子,还以为你是?转了性,”那抹异样一闪而过?,裴方正很快恢复寻常,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答应得如此爽快,可见并?未被?温柔乡消磨了心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赢铣倏地抬眸,冷冽的眼神?吓了裴方正一跳,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嬴铣便垂下眼睫。
应当是?看错了吧?裴方正连忙收回手:“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