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卖身于你。”林寓娘心里头憋着气,说话?时?也就不大客气,一边背起箱笼一边道,“他们不必殚尽竭虑地?将我困在这里头。”

三两句话?之间,所有的旖旎气息都被搅散,赢铣面上也有些不好看,他侧身拦住往外走的林寓娘。

“你又在闹什么?”

“闹?”

林寓娘气急了他这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出尔反尔的分明是赢铣,他反倒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好似她才是那?个恶人?。

“当?日已经?说好的不再见面,是谁忘了?是谁几次三番爬到?我床上,又是谁一声不响把我带到?你私宅里头来??究竟是谁在胡闹!”

赢铣忍耐着压低声音:“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些!”

再不相见?赢铣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这话?,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答应下来?。

“军令如山,连我也不能轻易通融,你头回随军出行,日夜兼程不说,沐浴更衣都要?有所顾忌,实在太过辛苦。”赢铣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劝哄,“全营州城里,唯有此地?能引热泉,我想?着医工曾说过你受寒太过……”

赢铣停驻此地?本是因为?东征,虽说尚不知前程如何,但他受任幽州都督,节度两州军事,自有开立府邸的需要?,原只打?算随意征用一处官邸,或是荒废寺庙稍作修葺,但最后还?是选了这地?方,精心修饰,单是界画就耗费了一个月。

只是因为?引路的参军说,地?中热泉能活络经?脉,能驱散寒气。

松烟与?吴丰知晓他腿上有旧伤,都以为?他买下此地?是为?疗养旧伤,可他吃住大多都在军中,府邸里的下人?们泰半没有见过他真容。

直到?林寓娘回来?,这处宅院才真正派上它该有的用场。

可林寓娘却说:“我当?不起。”

“你怎么当?不起,是谁多说了什么吗?”赢铣捏了捏眉心,语调带着些急躁,“这里的所有东西,所有物件,世上唯有你最能随意取用,你”

“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是我自觉配不上。”林寓娘只是道,“林某不过是一介庶人?,配不得这样珍贵的热泉,也本不该踏足贵地?,自然也当?不得将军如此照拂。”

“你怎么会只是一介庶人?!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娶你,三年前我就已经?脱离江家,没人?能再对我的婚事置喙。只要?你肯点头,哪怕是现在……”

“我不需要?!”

赢铣面色瞬间变得紧绷。

从?幽州出发时?尚是盛夏,如今却已近秋,清凉夜风拂过烛火带起一阵摇影,房中二人?亦是心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