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当?不知道东西是送给谁的。好端端的果子从?青变黄,糕点由热变冷,总之她不去碰,就当?从?没有这回事。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寓娘却不由自主地?越发焦躁。
匕首握在手中,林寓娘自忖没什么可怕的,这原本就是赢铣的绛帐,他留宿或是不留宿,林寓娘根本不必在乎。但堂堂大将军,回自己的绛帐却像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未免太过古怪。
他看上去是不想?打?扰林寓娘,可若当?真不愿打?扰,还?是同先前几日一般在外头留宿就是了,何必巴巴地?费劲跑回来?。
像是疲累了一整日,非得看看她才安心,非得看着她才知道一切努力?都值得。
林寓娘嗤笑着挥去这些不着调的想?法,心里却不能不在意。
想?得正出神?,绛帐颠簸一阵猛地?往前倾倒,倏尔停下了,林寓娘扶稳膝边将倒未倒的箱笼,正要?问外头出了什么事,就听见外头军士们道:“请林娘子带好东西,咱们到?营州城了。”
……
林寓娘才刚钻出绛帐,又被塞进了一辆轻便的马车里头,军士们似是头回操纵马车,将小小一驾马车驾驭得风驰电掣,坐在里头竟比绛帐还?颠簸的厉害,林寓娘用膝盖和手掌撑在车壁上,好险没被甩出去。
就这么撑了小半个时?辰,军士们将她送到?地?方就又调转方向离开了,只剩下林寓娘一个人?抱着箱笼发愣。
白石阶,月洞门,眼前不是黄沙漫天的军府大营,反倒像是谁家的宅院。门前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能容两架马车并行,道路两旁则是台榭高阁,连绵长廊,登上台阶,一道窄窄院门之后则是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道路尽头是溪流,溪上有弯桥,桥边又有石灯花丛。
林寓娘直到望见那溪流,才发觉耳边不断轻响着的,是潺潺流水声。
月洞门下早有仆婢等候,十来?个容貌亮丽的婢女,全都衣着锦绣,那?架势比起当?日在长安所见没差什么。再看她们行礼的姿态,一举一动,也都是大家风范。
“林娘子回来?了,”侍女们一气迎上来?,“娘子一路辛苦了。”
行过礼,就要?上前接过林寓娘的箱笼,林寓娘却往后退了一步。
“这里是什么地?方?”
侍女们面面相觑。
“娘子别?怕。”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看着颇有几分威严的侍女上前回话?,“咱们郎主是两州都督,右卫大将军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