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子息,但并非人人都期望着能有个孩子。瓦舍里头的娼妓,操持贱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全,若是不幸妊娠,诞下?孩子,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在世上?受苦罢了。于是或摔或打,或是抱着肚子往水里坠,吃冷水,吃炉底灰,幸运的或许就能就此了结不该有的母子情分,而不幸的,就只能用?上?更厉害的手段,朱砂,马钱子,甚至乎雄黄,或吃或用?,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

见惯了这些事情,再想想当日在江府里头的遭遇,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上?红花汤,石花菜。戴怀芹虽然心肠狠毒,但论起要人命的功夫,还是外?头的人本事更大,胆子更大。

死胎浑身瘢痕,大儿媳也嘴唇乌青,面色白如金纸,除开死胎不下?的缘故,也有是用?了朱砂的缘故。

“你的两个孙子,一个死了埋在树底下?,另一个藏在肚子里,折腾得大人也快要死了这才找上?门来要我救命,我若是不减免诊金,你们能给她吃药吗?她还有命活吗?!”再看看倒在墙根的扫帚,这么?多天了,大儿媳躺在床上?,屋里的这三个人竟没有谁去扶上?一扶,孙婆子竟还以为?当她的儿媳是什么?天大的好?差事,林寓娘既觉得恶心又觉得晦气,“我帮了你们,你们却要来害我你要这样?害我!”

“什么害不害的……”

孙婆子还要说些什么?,一直倚着墙的孙大郎突然直起身:“孙子?那是两个男胎?”

“那是、那是……”孙婆子突然有些结巴,“哎呀,你别打岔,现在在说你弟弟的婚事呢!”

“阿娘不是说,她肚子圆滚滚的,又越怀越漂亮,生下?来一定是个赔钱货,这才让我赶紧……怎么又成了男胎!”孙大郎却急了,妻子两次落胎时,他都不在身侧,掉下?来的两个孩子,也因为?母亲说晦气所以没靠近,这下?听说是个男胎,顿时气炸了,“那可?是我儿子!我的两个儿子!阿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