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仆妇们走远了,小厮把着门没关严,问她:“孟娘子可是要出门么?”
隔着半扇门,能看见外头是安宁县难得一见的热闹,来往行人密密麻麻,比葛布上的丝线还要多,道路极宽阔,驴车、骡车、牛车、马车,四抬、六抬的小轿,各式各样的车轿急匆匆往不同方向赶去,夹杂着各色服帽的行人,竟然没有一点杂乱模样。
孟柔还看见个满嘴络腮的胡人拉扯着骆驼,硬拽着它往前走,驼铃声响得让人心烦,她匆匆摇头,一句话没说,提着裙子转身跑了。
“哎!”身后小厮不甘地张望一阵,确定人跑没影了,重重叹口气。
“连采买的嬷嬷都知道要打赏,堂堂郎君房里人,也算是半个主人了,却连半颗银子都舍不出来。”他低低啐了一口,“白费半天唇舌。”
……
越要到正午,日头就越发毒辣,照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孟柔垂头丧气地回院子,回了屋,静静呆坐着,脑子里乱糟糟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孟柔起身过去推开,见是院里的两个大婢女之一,应当是叫珊瑚的。
珊瑚手里端着个大漆托盘,上头盛着碗豆饭并几道小菜,有荤有素,看着十分精致。
“娘子可要用饭?”
原来,又是一天了。
从昨晚到现在,孟柔水米未进,也不觉得饿,直到看见饭菜才觉得腹内空空,于是连声道谢,接过托盘。
“对了,你知道……”孟柔话音一顿,摇摇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