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壁垒,往年幽王起意叛乱,选定?的时间就在圣驾出行时,只是后来被自己?人提前?揭发,这才?省去?一场恶战。
负责御在所防卫的亲、勋、翊三府军士从上到下都?被耳提面命地叮嘱过好几?遍,不论昼夜,必得打起精神,切莫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可是今日,本该子时二刻到达的丙队却迟迟不见人影。
乙队队正同丙队队正有些交情,既是担忧朋友出事,又是担忧同僚遇险,警惕防守,严加戒备的命令传了好几?次,看见滴漏快要满至三刻,就要敲响惊鼓示警,却看见丙队姗姗来迟。
“总算来了。”
队正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与老友打趣几?句,忽而听?见斥候的声音:“敌袭!
众人顿时严阵以待,两位队正对了个眼神,纷纷翻身上马,朝声音来源的方向奔去?。
还没等赶到,下属们早已经把人压制在地,那是个穿着青衣短打的男人,年岁不过二十上下,十分年轻,发髻凌乱不成形,衣裳也破损着沾了灰,满脸都?是被树枝刮出的血道子,看上去?极为落拓。
“启禀队正,此人阑入御在所,已被我等擒获。”
这样的深夜,闹出这样大的阵仗,还以为是有人谋反,可若是谋反,又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两位队正面面相觑,相视无奈一笑:“或许是山间乡民无意间走失了,问清住址送回去?就是。”
“可……”军士拱手道,“属下从此人身上搜出了开刃刀具。身怀利器,阑入御在所,是……”
身怀利器阑入御在所,犯死。即便是迷误,并非故意闯入,也该上请听?敕。
更何况,军士道:“此人身份有异,恐是死士。”
捏着双颊打开嘴,舌头?不见了,只剩下道深刻的豁口。
丙队队正皱着眉没说话,那军士的正经队正先斥道:“若当真有逆贼豢养死士意图谋反,怎会被你轻易捉到,又怎会只派遣这一个废物行事?”
他瞥一眼被压着跪在地上,口中“嗬嗬”嚎叫,发不出声音的“逆贼”,踢开他袖子。
“看到了吗?手指齐根断,是赌坊要债时的规矩,拔掉舌头?,只怕也是欠债太多,再还不起。还说什么?死士……我看你是急功近利!”
周围众人发出一阵闷笑,军士脸臊得通红,强撑着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