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起来,低头随着叫了声阿姨。
“好,好,一切都好。五郎最近可好?差使办得如何?圣上可有说什么?”戴怀芹忙不迭一串问,发觉儿子还干站着,又连忙招呼他坐下说话,看向孟柔时,目光不知为何僵住了,慢半句才说,“……你也坐。”
二人便落座,孟柔整理好裙摆抬起头,正巧看见戴怀芹匆忙别开脸。
她低下头,看看身上的衣裳,看看穿的鞋子,都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再抬头时,只看见戴娘子绷紧的下巴。
……是错觉吗?
孟柔眨眨眼,她怎么觉得,戴娘子好像有些害怕她?
应当是错觉吧。
可接下来,戴娘子是看也不肯看她一眼,问也没多问一句。
戴娘子抓着江五交代:“近日暑气重,你上值时可得当心着,也莫要学旁人贪凉吃些冷饮子、冷淘之类,外热内寒,那才要出大事情……”又说,“你平日里也该多多与同侪结交宴饮,联络人脉,若能谋个文职,长留京中,也就不必受沙场奔波之苦了。我分明记得你从前,是很交游广泛的……”
听她提到从前二字,江铣眉目瞬间冷淡许多,戴怀芹呼吸一滞,连忙住了嘴。
静静喝一会儿茶,一个垂髫小童跳跳窜窜奔进来,嘴上“阿姨,阿姨”地叫着,喊戴娘子:“你快看!”
“十二郎!当心跌着!”
戴怀芹面色大变,屈身抢上前把人搂在怀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碰着了?脚踝扭着了没有?”又抬头怒视才赶上来的傅母,“怎么当的差?十二郎若有个什么好歹,你全家几条命都不够赔!”
傅母气喘吁吁,低声分辩:“十二郎牵挂着娘子,奴虽言明娘子正在待客,不好打扰,可一个没看住,就……”
“行了,日后当心些。”顾忌着江康在场,戴怀芹终究没发落傅母,搂着孩子坐回原座,扯出帕子擦净他额角的汗,柔声问:“十二郎要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