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拿药,话里?话外都是在问你的?事。”

孟柔有些闪躲地垂下眸。

“我问过?县衙的?人,刘二老实本分?,身世清白,家里?世代都是公人,他父亲死后,他便?继承父志当了?衙役,现下家里?只有个寡母在堂,也是因为孝期耽搁了?才一直没成婚。”楚鹤道,“你如今也已经落籍,同先前不同。你怎么想?”

身世清白,老实本分?,家里?又是世代做公人的?,在平头百姓看来?,已是十分?好的?郎君。

孟柔想起县衙门前,刘二看着她时,羞赧又希冀的?笑?。

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他是个好人,我何必去耽误他。”

楚鹤皱眉:“他未娶,你未嫁,何谈什么耽误不耽误。你若是愿意,我去帮你说。”

“可是我已经嫁过?人了?。”

虽然江铣不认她是妻子,只当她是个婢妾,可有了?那?三年,孟柔终究不再是云英未嫁的?清白女郎,不一样的?。

更何况,她冒名顶替了?她人身份,就算现在落了?籍,她终究不是生?来?便?叫这个名字。

怀揣着这样大的?秘密,她如何能再同旁人交心,又如何能再若无其事地过?平凡日子。

不一样的?。

何况刘二还是公门中人,他是个好人,她不能害他。

楚鹤眉心皱得更紧:“他若是在乎这些,便?不会有这个心思。你若是担心,我……”

“老师,我不想嫁人了?。”孟柔勉强笑?笑?,“我想,我想学医。”

楚鹤怔然。

说出口?后,孟柔心中反倒豁然开朗,是啊,为什么非得嫁人呢?何况她现在是个寡妇,到了?江城,到了?竹下县,没人会在意长?安是不是当真有个江五,也没人会在意她到底是他的?正妻还是婢妾。

这样看来?,当初为了?避嫌做成寡妇装束,反倒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已经是寡妇,只要说我还没忘记先夫,又或是想要为先夫守节,便?是不再嫁也没什么干系。嫁人又有什么好的?,我好不容易才成了?林寓娘,嫁了?人,又要变作旁人的?娘子,做人妻子,我已经试过?一回了?,结果……与其那?样,倒不如跟着老师学医。”

她便?当江五早就死了?。她在县衙就是这样说的?,或许安宁县的?江五早就死在了?东突厥的?战场上,活下来?的?那?个是长?安国公府的?江铣,同她的?江五又有什么干系?

刘二虽然是个好人,可当年她同江五相守三年,难道是因为知道他日后会将她像个物件一样随意安置,随意买卖吗?与其再将此身托付于旁人,倒不如跟着楚鹤学医,至少经受的?每一分?痛苦都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