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件递给了肖纵,舒了口气:

“这晚一步怕是就收不到了!”

蒋彪歪着头好奇的凑了过来。

在监狱里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来这里探望过肖纵,更别说给肖纵寄信寄东西。蒋彪知道肖纵是个孤儿,上头无亲身边也没伴,临到出狱竟然来了封信,蒋彪也着实诧异。

肖纵捏着手中的信,眉宇间错落着寥寥不解。

他认识的书面字不算多,只能从长长的联系住址中挑着认,寻寻觅觅找到了寄件人的落款:

何愿。

唯独这两个字,这两个在无人时他偷偷写过无数次的字。

当赫然呈现在他眼前时,犹如一道电光闪过将时间凝滞,让他一时忘却了呼吸。

那张沉肃的脸上有些难以掩饰心底流露的涌动。他目中微波粼粼,手中的动作也稍稍带着急切。

打开封信,大手小心翼翼从中抽出来的,是一张精致的请帖。

深红的卡纸中间,烫金的“囍”字极为显目,显目到刺及他的双眼,有些发疼。

触在纸面的指尖有些微颤,他缓缓的将请帖打开。

一行行过目其中,颤抖的呼吸从他的鼻间吐出。

他眼中方才凝成的柔软光澜正在逐渐坍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