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低吼吓得莫虞一个激灵,她不敢想象方舟现在是什么表情,她这样凌辱于他,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了吧?
她甚至不禁怀疑,自己今晚还能走得出自己家这个门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未应验,方舟按着她手腕的力气也没有继续加大,只是把她扣押在自己身下确保她不能乘隙逃走。
而后,莫虞等待着他的为难时,一股未曾预料的柔软忽然落到脖子后。
伴着细密睫毛潮湿的扫动,他小口小口的亲吻,擦过她敏感的皮肤。
莫虞怔愣在原地,便听方舟附在她身后,近乎乞求的语气说出下一句:
“不要去找别人……就当我求你,莫虞。”
始料未及的请求让莫虞讷讷了半晌,才小声道:“我没打算去找别人,可你刚刚看上去好不对劲,我就是……想躲一躲你。”
谁知方舟又抽气一下,开口时带了浓重的委屈:“不准躲我。”
莫虞没应付过这种阵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低下脑袋闭了嘴。
方舟的胸膛在极慢地抽气起伏,结实的手臂缓缓抱紧她,又道:“也别赶我走,我不会离开的。”
冰凉液体滑到他下颌,啪嗒两滴掉到她背后,还好混合在通身冷汗里难以分清,莫虞也并未在意。
室内极静,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
漫长的沉默后,莫虞慢慢捡回了理智,把衣服一件件重新穿起来,方舟这次没再拦她,反倒还给她帮忙,压抑着不停哽咽抽动的胸膛起伏,帮她亲自系扣。
莫虞低着眼看自己身上的扣子一粒粒系好,这画面太诡异,方舟好像是被她骂哭了,但她不敢看也不敢多想,只等自己身上穿好了能见人的衣服,才目光游移地轻声问:“所以,我们的赌约不作数吗?你要赖账吗?”
方舟差点收不住又哽咽出声,摇摇头,勉强道:“换一个。”
莫虞知道依方舟的性格,既然允诺了她就定然不会赖账。但他恐怕也不会对她百依百顺。谈判中合理的退步在预计范围内,她早已经思考清楚下策,条理清晰,不容置喙:
“我要求你对你知道的暂时保持沉默。”
方舟闻言只眼睫顿了顿,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这就是默许了。
莫虞暗松了一口气,事发突然,若方舟坚持不退步,她也没有什么确保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她抚平裤子站起身,眼神含着警告:“破坏你们家人团圆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底牌,方舟,太早摊牌我会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恐吓威胁也是谈判成功的重要手段,莫虞状似云淡风轻地敲打完他,手心攥得几许用力:
“我还没有出局,方舟,既然你这么想得到莫家,那我们各凭本事好了。”
狭路相逢
莫虞只想着快点摆脱他,还要装作滴水不漏地跟他谈条件,焦急在眼底蔓延。
方舟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想在她心上也狠狠划一刀。
莫虞绞紧手指,像是看不懂他的眼神似的,脸上只是无动于衷。
方舟忽然就捂着额头笑了笑,也不看她:“各凭本事,我没有意见……你愿赌服输就好。”
话里似是有嘲讽的冷冽意味,无论如何,他终于没再纠缠,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衬衫,凌乱的皱褶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那股冷意,砰地一声带上大门。
莫虞松了口气,腿一软跪到地上,脑门上全是冷汗。
方舟会接受输给她吗?
莫虞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输不起。
期末考完后还有试卷讲评,一直到年关才放假,莫虞还没想好怎么跟方舟自处,请了假干脆不去。
期间薛琴雁还跟她打来电话,知会她要提前准备今年和莫高卓的家宴,莫虞提心吊胆地听着,确认薛琴雁的口风一切如常,方舟没有在外面乱说什么,勉强放下心来。
休学那日,莫虞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