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认识她的。”

“是那天我正巧碰到的,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虽然我对你们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觉得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需不需听听她的解释呀。”陈皓心里也一直认为,陈碧玉的行为和态度都是爱谢植树的,他觉得陈碧玉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他相信陈碧玉的所说的。

谢植树揪着病床上棉被,那干枯无华的皱纹向上抽了抽,拢在一起,眼睑里老泪打转,叹了口气,说道:“解释,不用解释了。这病好不了,解释也没用。”

陈皓似乎听到了谢植树的话里有话,“你知道她每天都来医院吗?但是不敢进来,只敢偷偷的在走廊坐一会儿就悄悄回去了。”

“知道,我都知道。”谢植树老泪缓缓的浸润了皱纹,黝黑的皮肤泛出淡淡亮光,“我这辈子亏待了她,苦了她了,和我在一起只会受更多的苦。”谢植树回想起了,自己初病时是怎样对待陈碧玉的,他心里揪着痛,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陈皓似乎听出了话中意,问道:“其实你知道她和她小学同学是清白?”

谢植树点了点头,“知道呀,和自己睡同一个枕头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为人。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也许跟了他,日子会更好过些。他也是真心喜欢他的,年轻时答应过她要给她好日子享福,现在……只能下辈子了……”他的目光出现了绝望,眼睛似乎被黑暗吞噬。

“你的想法是想改变她的生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每天都要受到村里人的指指点点过日子,还要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你在想让她幸福的时候,真的能够让她幸福吗?”陈皓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一些不该由医生说出的话。

谢植树的老泪众横,身体不住的轻微抽搐,陈皓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心里也有些忐忑。

谢植树突然砰的跪了下去,紧紧的抓住陈皓的腿,哀嚎着,“大夫,你有没有办法,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离开我的老婆孩子……”

一个父亲或者说是一个丈夫的话,让一个从小没有感受到父爱的陈皓就这样楞楞的站着,他不知所措……

谢植树再进一步检查,诊断为巨大肝海绵状血管瘤。这么大的血管瘤,陈皓从未见过。国外把4厘米以上的血管瘤称为“巨大”,美国一家肿瘤研究所遇见的一例最大的血管瘤,也只有25厘米,因怕大出血,不敢切除。谢植树身上的肿瘤已大大超过美国那个病例。

把病人推出去,有很多理由,顶多落一个责任心不强,不会对医术和身名造成影响。陈皓心里想道,但是他心里却有不同的决定了。

他径直往院长古文通的办公室走去,碰到了正往外面出来的吴有省。

吴有省看到陈皓目光又不自觉闪移,两人只是招呼式的点了下头就匆匆走开。

陈皓已经习惯和吴有省这样不冷不热的招呼了。

陈皓敲了几下门,院长古文通抬头看到是,微笑摆手招呼道:“是陈皓呀,进来吧。”

他走进去的时候,吴有省又原来折回,没有走开,心里琢磨着,这陈皓上班来办公室到底是要干什么。

“陈皓最近瘦了啊,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古文通起身拍了拍陈皓的肩膀说道。

陈皓点了点头,“是忙了点,调整一下就好了。”

陈皓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身体消瘦下去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