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真的?该保重身体,给未来做点打算,万一留下病根怎么办?”

“辛苦你们了。”祁应竹说。

闯祸的?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开口,他?配合缴完费,守在门口的?硬板凳上。

待到楚扶暄指征稳定,需要转去病房观察,祁应竹填了单子,申请去隔壁的?国际院区。

这期间?,楚扶暄恢复了一些意识,躺在祁应竹眼皮子底下,睫毛细微颤着,单单是很轻地哼了几?声。

他?病成这样也不能消停,颇有挂碍地挣动着,不知道究竟怀着多重的?心事,又或者?说,在什么环境里他?才能没有负担地真正?放松?

祁应竹想学着医护阻止他?,可?慢吞吞地伸出手,又难以用上多少力气。

楚扶暄正?发着高热,正?是浑身难受的?时候,估计碰一下都疼。

终究没直接制住他?,祁应竹踌躇着,生疏地拍了拍楚扶暄的?肩膀,束手束脚地试图让人放松一些。

楚扶暄起初没有买账,像是要醒过来了,祁应竹倾身与?他?说话,又捏住了他?的?手指。

可?能是疲惫不堪,还没真正?缓过来,祁应竹心想,楚扶暄没再抗拒,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

瞧着他?苍白?的?脸颊,祁应竹想要收回胳膊。

然而左手被?牢牢地反握住了,一旦有风吹草动,楚扶暄便会跟着颤一下,像是不满意祁应竹的?抽离。

祁应竹没辙,小?心翼翼地让他?牵着,待到药水快要挂完,护士过来拔针,两个人还没松开手。

见状,护士忍不住瞥了好几?眼,似乎在惊讶这两人怎么这么缠绵?

察觉到了目光,祁应竹堪堪坚持着没把楚扶暄甩开,默默承受了同?性恋这道标签。

他感觉自己非常无辜,朝楚扶暄咬了咬牙,可?惜楚扶暄毫无所知,彻底地陷入梦乡。

之前两人在甬州,祁应竹借宿在楚扶暄家里,彼此不得不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见过对方的?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