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绪, 瞧不出有任何波动。
上周六的事故似乎被轻轻掀页,并没被放在心上, 也没有留下痕迹。
楚扶暄以此推断, 但凡自己当时有哪里对不起他,按照祁应竹的往常作风, 早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所以在收到录音前, 他笃定彼此没有多少过节,自己不是没见识过各类醉态,最多是让人看点笑话。
但此时此刻, 楚扶暄彻悟了?。
祁应竹前几天的表现不是轻拿轻放, 而是心怀叵测, 酝酿了?一则劲爆推送。
掐着节点临近公务会?面, 这下楚扶暄避也避不开。
他戴着耳机,迟迟没有下步反应,电脑自动循环播放文件,开始上演第二遍。
“我?不是鱼。我?试过了?,水里不能呼吸。”
“感谢你认清了?这一点,请问可以套上衣服了?么?”
原来自己那时候真的搭错了?一根筋?
楚扶暄恍惚着,这份文件没有任何伪造痕迹,证明了?祁应竹与他透露的台词不是全然捏造。
诚然, 祁应竹借此浑水摸鱼,有捉弄过他,不过比起他前一天夜里的折腾,小打小闹实在不值得一提。
楚扶暄没有心思顾及这些,在荒唐的对话过后,动静里加入了?吹风机的杂音,自己需要仔细倾听才能分辨人声?。
“好烫,我?要把你卖掉,卖给仇人吹头发。”
再熟悉不过的声?线难得沙哑,拖着尾调显得有些软,咬字轻飘飘的一听就知?道智商下线。
随后,那道声?音再说:“这是我?的睡衣吗?怎么这么丑,能不能不要……可我?穿不进去啊。”
恢复意识的楚扶暄:“。”
那件睡衣是单调的深蓝色,谈丑算不上,他那时候纯粹是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