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往床面多铺了一层羊羔绒毛毯,祁应竹径自拿过,开口:“我和沙发凑合下,你随意?”
尽管对方表现出了退让的意思,但因为气质突出,整个人的存在感过于强烈,楚扶暄依旧感到了来自祁应竹的侵略性。
他第一反应是离得越远越好,求之不得地“嗯”了声,随后再局促:“要不你还是过来睡?”
毕竟祁应竹个子很高,挤在沙发上未免狼狈,再者说,人家在公司是上司,自己麻烦他到这一步已经胆大包天,让他这样留宿是不是太过分?
然而,祁应竹道:“怎么,你有入睡障碍,需要领导陪在枕头边上讲故事?”
楚扶暄:“……”
他没来得及反驳,祁应竹又皮笑肉不笑地问:“还是你担心没有毯子会感冒,得让领导抱团取暖?”
楚扶暄:“…………”
懒得再和祁应竹虚与委蛇,他小幅度扬起下巴:“你歇好吧,注意别摔着。”
祁应竹从善如流:“有劳关心。”
楚扶暄补充:“楼下这里住的是我爸妈,我怕到时候影响他们休息。”
祁应竹被挑衅后情绪非常稳定,耐心地解释:“我没有任何可能会骚扰到别人的习惯,比如踹被子。”
楚扶暄闻言叹为观止,怪不得这家伙能上位,每次汇报的时候谁问得住他?
啧,楚扶暄从而想到,自己就快入职了,是不是该把握机会,和祁应竹搞好关系,多打听一些内部消息?
他不太了解鸿拟究竟水深水浅,可祁应竹是一清二楚,思及此,他没有纠结。
“老板,你过夜生活吗?”楚扶暄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