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骂他的太轻了。”祁应竹声线冷淡,“我接下来会一直后?悔,为什么没多骂他几句。”

楚扶暄说:“是我想要瞒着你,我总以为再也?不提,那?些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可他的企图太天真,将其死死地闷在心里,视为破洞却不处理,只会独自溃烂流脓。

不管剜出来的下场怎样,反正在祁应竹眼?里,自己已经?很狼狈。

既然对方的靠近没有犹豫,他是不是可以少戒备一点、少把人往外推开一点?

当祁应竹不假思?索地坐到身边,楚扶暄无法再忍耐,也?无法再保留,想指出自己身上每一处隐隐作痛的缺口?。

“那?段时间,我好像生病了。”他恍惚。

“有次听他们羡慕《燎夜》,主?创班底都很年轻,我算了算自己浪费了多久,在会上突然特别反胃。”

“你现在也?很年轻,已经?是《燎夜》的二把手?。”祁应竹提醒。

楚扶暄表示别人如何成功,都不是自己的损失,他仅仅是有些遗憾。

当年仗着少年意气,说那?只奖杯是第一步,但第二步好难迈出去?啊。

解散的闲潭逐渐被淡忘,他也?从饱受期待,留在慢慢消散的掌声里。

偶尔被玩家?顺口?提到,评论惋惜他昙花一现,不过昙花一现是常事。

有人打听:[亏我当真过,也?就那?样,他后?来怎么没消息?转行了么?]

楚扶暄朝这段话发呆半天,终究没有答复,没过多久,他们再聊到类似话题,已经?想不起?他的存在。

“大家?开周会需要做汇报,交流手?头的工作量,轮到我的时候,底下就无聊玩手?机。”

“我到这种时候会犯胃疼,总是想吐,其余的……记不太清了。”楚扶暄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