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道:“没你?花样那么多, 行?了吧?”

祁应竹笑了笑:“我也不注意,但我想讨好你?。”

楚扶暄噎住片刻,然后被祁应竹凑过来,用?鼻尖碰了下他的鼻尖。

霎那间,他如同浑身?过电,伸手想去推祁应竹,但被十指相扣地握住了。

楚扶暄从而略微晃神,看到祁应竹微微偏头,啄了下他手背。

这一下没有?打住,嘴唇沿着皮肤曲线,流连到腕部内侧的桡骨。

察觉到稍许湿润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轻咬,楚扶暄睁圆了眼,吃力道:“你?在干嘛?!”

自从他搬到主卧,这几天他们?生活用?品混在一起,味道也交织地分不清彼此。

嗅到属于自己的气息,祁应竹的占有?欲一再膨胀,试图标记更多领地,更深地掠夺到内里。

被楚扶暄抽着气,责问是不是狗,他牙齿很快收了回去,但对方也说不出话来了。

祁应竹拉住楚扶暄的手,被面之下轮廓起伏,看不清具体动作。

期间楚扶暄蹬了下,过多的刺激使他痉挛,脚后跟蹭过床单,丝质布料顺滑如光面,被难耐地揉出大片褶皱。

他被引导着触碰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地试探敏感地带。

发?现祁应竹的意图时,楚扶暄警惕地有?过阻挠,然而这点抗议微乎其微。

和以?往温吞地放松不一样,层层叠叠的快感陌生又庞大,他快要?在浪潮里迷失方向。

由此,楚扶暄不住地朝祁应竹身?边贴近,分明是对方掀起的风暴,却又依赖对方施予安宁。

祁应竹道:“怎么那么凶,盯着我不挪眼?”

楚扶暄濒临崩溃边缘:“你?先顶过来,还要?跟我装无辜?你?猜我为什么瞪你?,难道是抛媚眼吗?!”

腿上膈着的威胁性?太强,他登时面色惴惴,不太自在地胡乱动弹。

过了会儿,他羞赧地垂下脑袋,额头抵在祁应竹的肩膀上。

楚扶暄的手指白皙纤长?,没沾过多少阳春水,有?种不知烟火的软热和优雅,拂动乐器的时候灵活巧妙。

匀称的骨节如今却微微发?僵,被屋内暖黄的灯光一照,缝隙间隐约可以?窥到水渍。

他实在难为情,经不住地埋在祁应竹肩头,但走向不受他支配,一切没能适可而止地结束。

那只手被牵着来到对面,一边被祁应竹轻而易举地盖住,另一边的掌心则拢向那处威胁,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情思恍惚之际,楚扶暄又作势去咬嘴唇,仿佛想通过痛感维持一丝清明,又或者以?此来排解快感。

只是这次他被祁应竹制止了,他浑浑噩噩,转而咬上了对方脖颈。

楚扶暄现在状态紊乱,分寸有?些失去控制,这一下不比祁应竹蜻蜓点水。

可祁应竹没有?制止,任由他发?泄那盛不下的复杂情绪。

看到颈侧留下的齿痕,楚扶暄如梦初醒,有?些不安地望过去,似是觉得自己无意闯了祸。

“没事,如果你?喜欢的话。”祁应竹碰了碰他脸颊。

楚扶暄缓慢眨了眨眼,此刻他的呼吸太急,脑海也昏沉地没有?多少理智。

是不是很痛,如何表达歉意呢?

尽管祁应竹轻描淡写,可他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凑到牙印边。

观察半晌,楚扶暄闭起眼,用?舌尖轻轻抿过那道痕迹。

……

楚扶暄惺忪地醒来,正睡在祁应竹的枕头上,而枕头的主人已经站在床边穿戴。

他再度萌生了请假的念头,但在总经理跟前,是否太猖獗了一点。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瞧着祁应竹披上衬衫。

九月酷暑未消,看祁应竹依旧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楚扶暄犯着困意,问他为什么那么循规蹈矩。

“领子不热?短袖挂在旁边。”楚扶暄迷糊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