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瞧见里面挂着小巧的平安符,车主在他窗前粘了一张无痕便利贴。

字迹很漂亮,纸上温声解释了有事快要迟到却没空位,在“对不起”旁边还画了哭脸的简笔小猫。

祁应竹暗自磨了磨后槽牙,想转头去搜楚扶暄的踪影又忍住,决定掏出手机打电话。

很快,背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楚扶暄很后悔:“怎么挡到你了?早知道我抛在路边吃罚单就好!”

祁应竹拿腔拿调:“出来一趟交一百刀罚金太亏了,要是暴发户想挑战驾驶水平直接开出来,剐到你了你还能收点零花钱。”

楚扶暄朝他摇脑袋:“不不不,撞到了没事!你要是愿意的话……”

“没打算蹭你。”祁应竹打断,“快点开走吧,工作后续会有人事推进。”

楚扶暄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状:“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什么时候都会接。”

随后他心开目明地移车驻车,待到祁应竹离开,这才缓缓驶出地库。

晚上楚扶暄还要赴宴,干脆没回家,随意地找了一处僻静沙滩靠着。

玻璃窗全部降下,潮湿的风徐徐吹过脸颊,楚扶暄略微眯起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会谈的结果估计很快就会出来,祁应竹会怎么在系统里写评价?

回顾他们整个接触相当于一场泥石流灾害,可能从头到尾挤不出几句好话,毕竟自己进门把正经商谈当成了约会。

思及此,楚扶暄背后打了个激灵,浑身的细胞都在排斥。

与老板牵红线,给他再长十个胆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或者说他压根不会考虑。

办公室恋情在楚扶暄看来归类于恐怖片,必须预警是惊悚猎奇向。同事间尚且这样,何况是和上司,吃下去一定会被噎死。

楚扶暄的喉结微微滚动,推断,他已经如此讲究,祁应竹位高权重,一举一动被那么多人盯着,大概更加忌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