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伤无辜。”

“好啊。”风长雪将银链爽快地收了回去,笑道:“我本能杀他,现在非但放了他,还不计较他们的无礼之举。”

妄时亦收拢念珠,“施主慈悲。”

她极轻的倚在妄时的肩上,过于苍白的皮肤就像是一张落雪的宣纸,“佛修大人,我听闻佛祖许众生回心向善,那你说,我若现在放下屠刀弃魔入道,算不算晚?”

妄时站如雪松,目不斜视,似乎身上靠着是众生万物于他心里并无区别,“心有善念,自然何时都不晚。”

大柱见缝插针:“那那那,那我也不晚吧,大师。”

妄时亦应:“我佛慈悲。”

“可是他们都好凶好可怕,我和大柱哥哥怕是屠刀刚刚放下,就要被他们生剥了不可。不知道佛修大人肯不肯亲自来渡一渡我们这些魔头,” 风长雪侧头,轻轻靠近妄时的侧颈,“不然……”

她诈了一句,“我可就把棺材的事,说出去了。”

第二日便有消息传遍了整个胥山十三峰。

说是那位令人尊敬的东迦山佛子被合欢宗妖女芙蓉迷了心窍,被人拉着一撒娇竟将人带回了胥山上的住所。

佛子久居东迦山,不问世事。

此番下山插手玄门与魔宗之争,是因为瑶光宫与佛子出家前的俗门有亲故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