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雪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浅金色眸光里泛起些戏谑的笑意,抬手便欲撩少年那将开未开的衣领,少年甚是懂意,乖巧地侧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堪堪触碰之际,凭空一声木鱼声响,偈印一亮,风长雪那只手便硬生生停在一寸远的位置,动弹不得。

风长雪也不恼,转而抱肩,“斟酒。”

少年答了一句是,绕过风长雪取了桌面上最远的那壶酒,俯身的间隙,松垮的衣领便遮不住什么,偏偏他似是毫无察觉,自顾倒酒,酒水叮当入杯,砸出酒香一片。

少顷,他挽起袖口,把酒杯递到了风长雪唇边。

风长雪却不接酒,而是指节叩了叩桌面,笑了一下,“重香楼,是这么教你斟酒的吗?”

少年先是一愣,两颊飞快泛起红晕,将酒自己喝了一口,却不咽下,仰着水晕迷离的双眸,凑了过去。

两唇堪触之际,房中忽然一震。

妄时腰间的陌刀,无人来召,自顾出鞘半寸,悬于众人头顶。

第14章 重香春色 鲜廉寡耻之美妙

两唇堪触之际,房中忽然一震。

妄时腰间的陌刀,无人来召,自顾出鞘半寸,悬于众人头顶。

!!?!??

少年一僵,连带着房内其余人,均是大气不敢出,几乎要哭出来,面面相觑,满脸写着“这钱我不赚了行不行。”“时间过得好慢。”“别看我别看我。”“今天开门迎客前没看黄历。”“这位佛修是什么意思,打打……打打算当场超度我吗。”

风长雪并无不悦,毕竟要刚才真亲上了,脂粉味起码会沾上好几天,她面上仍装作不解,“不许吃肉,不许喝酒,连人都不许碰,大人真把花楼当做自家禅院了?”

妄时看了一眼那把陌刀,略有迟疑,“芙蓉施主,色空相近。”

“合欢宗修的就是这一副色相,好的就是这一口重欲之事。”风长雪略抬了抬下巴,示意少年让开,“大人看不惯,回避便是,何苦相互为难。”

“步尘。”

妄时召了一声,那把陌刀竟还有些不高兴,“噌”的收刀声刺挠挠的。

风长雪讶然,刀剑生灵不是个稀奇事,化成个童子侍女什么的也凭自己喜好。

但一般认主了的灵器和主人灵犀相通,定然会完全服从命令,所作所为也只凭主人心念一动,这般不情不愿的确是少见了。

待陌刀闭合,妄时道:“贫僧并非有意为难,心不净见则蒙尘,合欢一道名声毁誉参半,世人片面见解占多。”

风长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大人不为难我,莫非是想一起?”

“贫僧既答应度化施主,自是要督戒施主修心禁欲,何况……”妄时眼神平静,稍作停顿,似有不解,终还是开口道:“施主身负恶诅,便是与贫僧动手也无胜算,何必强逞口舌之快。”

呵,好一个软硬兼施。

风长雪:……

自她称君以来,放言“你打不过我”这种话的。

大都早已坟头草长,可飞莺雀了。

“大人说得甚对,唇枪舌剑的确无趣。”

风长雪挑眉一笑,单手叩了叩茶案,“诸位,全都给我脱,脱得越干净,赏钱越足。”

一声令下,房内众人纷纷宽衣解带,春意盎然一片。

风长雪扶额一顿,侧头,“啧,我说他们,你脱什么?”

大柱连忙把手放下:“哦。”

妄时垂着眼眸,不为所动。

风长雪饶有兴致,妄时能借以偈印控制自己,却控制不了旁人。

风长雪将空杯抬起,立马有人上前斟酒,她指尖一翻,琥珀色琼浆泼洒一地,沾湿了妄时的衣角,满屋酒香。

她漫不经心道:“诸位,没看见这位大人不高兴吗,能取悦他者,赏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两赏钱,就算被超度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呢。

大家坚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