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风长雪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往马车走去,两名侍女忽然之?间解除了?禁锢,弯腰大口的喘气,面色潮红汗如雨下。
风长雪临上马车,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怜惜道,“叩门擅开为扰,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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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都正中?央,九层木楼花团紧簇。
“她真的这么说?”
男子在层叠纱幔后,只隐约透出一道背影,他微微弯腰,正在的浇花,后颈肩背与笔直修长的腿构成了?流畅而雅致的线条。即便身上穿得花花绿绿像只开屏的孔雀,也只让人?联想到?春日里争相绽放的百花,丝毫不?让人?觉得他品味低俗。
“阿嚏嗯嗯”
风长雪冻的那一下,不?出意?外的让人?风寒了?,两名蛟纱侍女,此刻一人?身上卷着一床鹅毛大绒被,一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眼睛鼻子通红一片,可怜巴巴的样子,连连点头。
“那行人?魔修气很?新鲜阿嚏为首的那个女的,腰上是有?魔宗的黑玉令牌,我看到?了?。”
“但是……那个阿嚏阿嚏”另一名侍女想了?想,补充道,“他们中?间有?个魔修,身上的魔息倒是很?新鲜,该不?会是故意?假扮的吧。”
“哪个?”
“就是就是……长得好看的那个嘛,站在女魔修后面,阿嚏阿嚏我们不?是差点给冻死嘛,”侍女脸一红,哼了?一声,“女魔修哪里那么好心,八成是他给我们解开的。”
听至此处,纱幔后的男子才稍微直起身,将视线从花花草草上移了?过来?,他转身,单手挑起珠帘,走下高台,在两名侍女身前站定。须臾,微微俯身,刚刚浇过花的手有?还?有?些凉意?,他端起侍女的下颌,心疼地看着后者因冻伤而泛红的鼻尖,仿若是世间最瑰丽的花朵,被人?不?小心刻上了?划痕。
这世间,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眼神。
侍女顺从的仰脖子,在对视中?,血色从脸颊蔓延至耳后乃至于雪白前胸都红了?一片,“城主……”
那双停在下颌上的手,看上去仍然那么温柔,五彩斑斓的衣袖,落在侍女肩上,像一条艳丽有?诡谲的蛇,连珍视的眼神都没怎么变化,侍女忽然双目鼓出,眼皮泛红,微微挣扎起来?。
“我上回说过什么,嗯?”城主叹了?口气,像是惩罚不?听话?的孩童一般,手指慢慢收拢,侍女雪□□致的下颌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印。
“城主……松手……”
“我呼吸不过来了……”
“我……我……”
呼吸极度被压缩,她根本无法说去完整的句子。
侍女睁大双目,伸手往自己头上乱抓,终于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银针,随着银针掉落,脸部胭迅速脂剥落溶解,五官急剧变化,显现出原本的样子。
颈部桎梏骤然一松。
新鲜空气孟地重新灌入胸腔。
“孟孟,我说过你再扮成女子。”男子慢条斯理地起身,摘了?一朵新鲜的花,擦了?擦手,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警告,“就,练成尸油续灯。”
被这忽然的变故惊呆了?许久的另一名侍女,终于从看戏中?回过神来?,裹着棉被往前蹦了?两步,求情?道:“小孟孟贪玩,城主息怒,他”
城主回头,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侍女果断闭嘴,缩进棉被中?,以后退的姿势,重新回挪回了?旁观的位置,表示这件事?情?绝对与自己无关,请城主圣明秉公处理。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
小孟孟年纪不?大,哪怕穿得再轻浮暴露,也难以完全掩盖住那种雌雄莫辨的幼态,先被外人?欺负,莫名其妙差点冻死,回来?以后不?过是假扮个侍女玩一下又被城主掐脖子,自己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要错要罚,也是要罚那几个古古怪怪不?守丰都规矩,又不?懂礼貌的外乡人?啊!
小孟孟双眼通红,委屈彻底爆发,把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