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城里,唱的那几出戏不是八卦意淫,是他妈来真的?!

大柱思绪乱飞,眼皮乱动,用力控制着表情蜷缩手脚,把自己的存在感尽量降低,试图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或许是大柱的表情太过狰狞,风长雪微微蹙眉片刻,也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天阙山巅忽然狂风乍起,车檐上铃铛狂响,马车被?山风逼停。长风带着远山上的碎雪,将车帘掀起,灌入车内。

风长雪长睫微抬,将整个山巅纳入浅金色瞳孔之中。

步尘被?惊醒,下意识出鞘,刀锋在狂风中发出轻鸣,过了好半晌才呐呐道,“它很兴奋。”

大柱茫然:“什么?谁兴奋?”

步尘:“山。”

风长雪手指动了动,久违的感受到冰凉的山风穿梭在指尖,直径跳下了车,“下车吧,仙典上没写过天阙山上只可?徒步么。”

毫无预兆,轰隆一声,马被?惊得往后连退了几步,一颗巨大落石咕噜咕噜从山顶滚落,擦着马车的边,在方才几人停顿的地?方砸下了一个能活埋几人的大坑。

风长雪神色如常,“天阙山曾经有百里之内不得建庙拜佛的规矩,改换装束不一定能骗得过山灵,若是害怕……”

似乎是印证什么,乌云压狂风呜咽作响,白日炸了几个惊雷,打断了风长雪的话。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中州原本属于凌霜侯的封地?,当年那可?是出了名的不欢迎佛修,天外天那场毁天灭地?的天劫大火,在三百年间衍生出的神鬼传说数不胜数,这一声惊雷,吓得大柱和小步尘,一下跳离妄时的身边,和小鸡似的去拉风长雪的衣角。

风长雪一瞬抬头,眯了一下眼睛。

山风就在这无言的注视之下,反复了几下,无声平息。

或许是曾经被?天火焚烧过的缘故,天阙山的山道上,散发着一股久不经人烟,压抑的气?息,几人相顾无言,待他们从山脚爬上山顶时,已至午夜。

天幕低垂,倒挂银河。

明朗月光之下,风长雪时隔数百年,再一次踏在了天外天的土地?之上。

“按照仙典记载,那道轴门……应当在……”

小步尘从怀中取出一卷地?图,左看?右看?,这卷地?图实在陈旧,是临出门前,在玄门的堪舆阁里翻箱倒柜了许久,才从箱底下找出一副天外天的宫殿布局图,听说还是当年在天火毁城后,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

可?如今山顶宫殿不复存在,山顶又?覆了厚厚一层雪,实在是不太容易分辨出地?图上标注出的那道往北开的传送门在哪里。

小步尘左右转了半天,不知?是因为找不到着急,还是这地?方就是有古怪,他总是觉得自己脑袋发沉,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大柱百无聊赖地?等?了等?,看?风长雪并?没有暴露身份的意思,象征性?的催了催,“我说快……”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吓了一跳,语调半路一拐,“卧槽小步尘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你们刀灵不是很坚强的吗?!找不到就慢慢找啊。”

步尘闻言抬头,也是一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怎么自己脸上尽是眼泪,连地?图也被洇湿了好几大滴。

别说大柱了,就连风长雪也有些吃惊。

灵器秉性?,除了随主人外,和本身形态也有很大关系。

剑灵多性?傲,宁折不弯,刀灵则大开大合,坚毅刚劲些。

“我,我没有……”步尘神情迷茫,低头看?了自己湿润的掌心,“不知?道……”

泪如溃堤,睫毛鼻涕糊做一团,根本来不及擦干净,因为怕打湿地?图,步尘只得将地图举得高高的,举过头顶。

“哎你……你你你拿来,大柱哥哥帮你看?。”

大柱最?怕人哭,把地?图薅了过来,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小步尘有些痛苦的蹲下,露出后颈上很深的一道疤痕。

“步尘刀自尊者交给我时,便有旧伤。或许此地?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