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杜临渊的回答,风长雪没有?太多?表示,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
“……”杜临渊叹了一口气,准备好的台词又一次落空。
然后风长雪就感觉身上一重,被裹上了一件狐皮大?氅,鼻骨和眉弓一凉,一盏银丝面具叩在了面上。
“为师要带你去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杜临渊将热包子点心塞在风长雪手中,“是?出远门,走了。”
当初听这句话的时候,风长雪并未意识其中的分量。
经过丰都的这几年,在杜临渊的指导之下?,她已经习惯用秽气识物。
不太费力气就能通过视野中秽气描画的轮廓,感知出面前的人的年纪脾性?,高?矮胖瘦,是?人是?妖。所以?走在路上,她并不似普通盲人一般的犹疑。
若将只有?白色的瞳孔一遮,与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杜临渊同她说,秽气容易失控,一不小心就容易偏执,让人走极端,因?此修炼起来要谨慎小心,心里千万不能有?郁结,更不能藏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坏心思。
古往今来,没几个邪修得了善终,不是?被正道打死,就是?走火入魔修得暴体身亡。
当然,杜临渊的原话并不是?这样,他只是?拍着风长雪的脑袋,语重心长说:“丰都聪明的徒弟都出师了,你这样不聪明,还是?个小瞎子,为人处世一概不懂,又走了这么一条歪路,要是?哪天为师不在了,你岂不是?活都活不下?去。”
风长雪微微蹙眉:“师父是?要死了吗?”
杜临渊:……
就是?在这样的无言中,两人脚下?的剑愈飞愈快。
丰都已经很靠北了,他们去的地方?要在更北的大?荒之地。
随着温度降低,风长雪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受到了极大?的抑制,剑也越来越沉,视野逐渐变暗,仿佛又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瞎子,她一下?惊慌起来。
杜临渊察觉到风长雪的紧张,让她牵着自?己的袖口,笑道:“到不周山了,大?荒之地,灵力都会受限,不要和没见过市面一样,给为师跌份。”
风长雪点点头,在一片漆黑中站的笔直。
她听见其他人的脚步声,自?己师父笑着朝旁人道:“去手可摘星辰知会孤灵山一声,杜某挟恩图报来了。”
那样轻松又熟络的语调,风长雪以?为这个孤灵山定然是?师父的挚交好友。
却没想到孤灵山见面的第一声就是?叹息。
其实那声叹息风长雪也只听了个开口,孤灵山刚刚说了个“你”字,风长雪就耳畔一静,那是?杜临渊给她落了一个禁闻决。
大?约是?师父和好友之间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她听。
那个秘密可能并不太好,风长雪甚至怀疑引发了争吵,虽然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她知道,过了不久又来了几个人,气氛并不愉快轻松。
杜临渊拉风长雪走的时候,甚至一度忘了解开禁闻决,碎碎念念说了一路,一直没听见风长雪回应,才后知后弹了一下?她的耳朵。
一下?,嘈杂人声就灌入了耳朵。
风长雪蹙眉,这种环境让她回想起上官城人潮涌动的街道,和那些?并不算特别?美好的回忆。
他们说的没有?错,她是?异类,异类就该离群索居,过于热闹的人声让她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清杜临渊的话,他问?,“傻徒弟,在丰都这么久,为师都没有?送过你一份礼物。”
“师父不是?时常带礼物回来么?”风长雪想了想道,“包子,点心,糖葫芦,纸人,木鸟……”
“这能算得上拜师礼吗?”杜临渊敲了一下?风长雪的头,啧了一声,“为师在玄门中好歹也是?有?身份之人,四海八荒之内,奇珍异宝灵器古籍,你有?什么想要的。”
风长雪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概念,摇了摇头,便听见杜临渊漫不经心道,“傻徒弟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