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
子浩拿着笔墨很快写了下来,做法简单材料也不复杂。
“一共十二两,这方子是师傅白送的,药的话让人跟着我回去抓就行。”
产妇大哥二话没说就掏钱,谷苗儿在一旁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之前去请他们来救人的小厮将他们送回了私塾,然后拿着药又问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提着药离开。
三日后,那小厮又来了,这次问的问题让谷苗儿愣了好一会。
“大夫,我家老爷让我来问问,我家小姐现在过了头三天,不知能否移动?”
“换被褥吗?”
“不是,老爷要接小姐跟小小少爷归家,从镇上到县里。”
“这样啊,马车不要透风,褥子多垫些,还可以垫些草席子,保证足够软和,不会碰撞到,行车的时候慢一点没有问题,不过产妇产后身体虚弱,更何况她的情况本就不太好,要注意情绪方面,免得产妇钻了牛角尖生出不好的念头,之前开的两个调理的药膳方子可以多喝一些,月子坐足百天。”
“多谢大夫,我家老爷想请大夫随行,愿意出五倍的价格请您出诊。”
谷苗儿考虑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到底是自己经手的病人,总不好半途而废。
就这样,产妇的大哥弄了两架马车,一架过来接谷苗儿跟子浩,一架让产妇躺在里面,有个婆子在精心的伺候。
谷苗儿给把了脉,产妇的身体很虚弱,情绪也不太稳定,大起大伏,于是拿了安神凝气的药丸给产妇吃了几颗,这才让马车开始前行。
产妇婆家人从头到尾居然都没出现过,连孩子都不要,谷苗儿只是好奇了片刻,便不再好奇。
等到了县里,谷苗儿才知道这产妇的娘家大哥居然是开镖局的,难怪抽了那么多的血还能撑住,守着妹妹三天,如此果决的将妹妹还有外甥带归家。
谷苗儿又根据产妇的身体情况给开了药方,子浩也给出生就断了手的小娃娃做了检查,手臂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二次伤害,孩子弱了一些,不过好好养着问题也不大。
“过五天我再来给孩子检查检查。”
那么小的孩子吃药也吃不了几口,接骨接好了,还不如小心照顾多吃几口奶晒晒太阳来得有用。
仔细交代了一番,见孩子愿意吃奶,已经有奶妈喂养了,子浩便不再说什么。
拿了出诊费,坐着镖局的马车回了家。
村里如今也热闹非凡。
王宜月舅舅派了人来接人,哪知道这姑娘疯了,但是追究责任也不太对,来的人也不相信村民说的小大夫的能力,从镇上找了个大夫,给扎了几针,开了安定的汤药灌了下去,然后今天准备将人给接走。
子浩对于被人质疑的事情毫不放在心上,对方虽然质疑,不过也没有找上门来说什么,子浩就当不存在。
王宜月被接走了,村里人说了一段时间闲言碎语也就消散了。
而且,谷苗儿种下去的第二季的水稻开始抽穗了,将村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从前怎么不知道义武家那几块地如此的好,早知道当初就多费点口舌将地买下来了。”
“想什么呢,义武当初卖地的时候地里又不是没种东西,也没见多收什么,而且,人家那地是跟着宅子一起卖的,你能一下掏出那么多银子来?”
“肯定是这种子好,你看,这种子跟咱们的就是不一样,可惜了,咱们没能赶上,今年先把种子买了,来年也跟着种。”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也有人察觉到了不一样,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固有的思想几乎禁锢了他们的大脑,种地就该那么种,一点点的改变都会让他们觉得别扭难受。
“师娘,我那地里的豆子收了,我娘说拿来做些豆酱,让我给你也送一坛子,再过半个月开封就能吃了。”
“好啊,你娘做的豆酱味道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