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着妻子的双眸,没有说什么话去试探讥嘲妻子,“给我个理由?”
“我们现在不正共乘一条船吗?他这么积极也是为了当日的家仇,我不是要你一定要放过他,如果他不识趣地掉转枪头对付皇上,那么你怎么处置他都行,我都绝不会再多嘴一句。还有,高四姑娘,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一个女儿家无依无靠的,我们不能这么残忍……”
好一会儿,叶旭尧方才道:“我只能答应你在没回到京城前,我不会动手,可你必须知道,他离圣上太近了,如果他真要做什么,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林珑摇了摇头,“你忘了,还有静王爷呢,他可是圣上的堂兄弟,我总觉得他比我们知道的要多得多,毕竟这尉迟士明面上是从他府里出来的,如果他不放心,又岂会让他离圣上如此这近?”
叶旭尧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妻子那敏锐的嗅觉,往往有时候就能一下子抓到那个敏感点,“回京之后,我会先与静王爷打个招呼的,这是我仅能做到的循私之举,娘子,得寸进尺可不好。”
林珑想想丈夫的话也有道理,相信静王爷会想法子与丈夫达成一致意见的,只是身为女人,她可怜着那个无依无靠的少女,那种滋味她尝过,知道有多苦,遂抓着丈夫的手,“夫君,放过他妹妹,好吗?”
女人不如男人危险,叶旭尧是不会去为难一介女流之辈,对妻子这请求,他还是很爽快地点了点头。
林珑这才放心地完全靠在他的怀里,心里有几分难过地道:“夫君,我想我们的孩子们了。”
叶旭尧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此间事了,我们就赶紧回家。”
林珑眼睛湿湿地点头,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孩子们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这心里不想犹可,一想就如洪水泛滥般不可停歇。
走回自己的住处的尉迟士也是一脸的懊恼,他伪装了那么久,终于在今天那两人面前破功了,这心情可想而知。
一口冰冷之风吹来,他握紧了拳头,趁着自己还没出事之前,一定要将九王爷绳之以法,不然他不甘心。
紧赶慢赶,叶蔓君的婚礼还是如期而至,汝阳城内早早就一片喜气洋洋,毕竟他们的世子要娶正妃,要等下回这样的喜庆日子,至少是在十几二十年后了。
而知情的人却是知道城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守卫更是暗暗森严起来,汝阳王的面色终是紧绷的,他在书房见了即将要做新郎倌的儿子,“你最近在做什么?我看了你最近的调令,各处的兵马都有暗中调动,城中有天子的眼线,你还是收敛一点……”
朱子期看着父亲那张已经明显上了年纪的面容,这事老瞒着父亲也不是个道理,一脸郑重地道:“父王,儿子有话有与你说。”他的眼睛瞟了瞟周围。
朱翌一看这神色,就知道儿子所说的话不宜被人听了去,遂抬手挥退下人,“这下子可以给你老父我开诚布公了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是说你也收到了消息,霍源已经了我们汝阳境内?”
“父王,这个儿子比你知道的更为详细。”
朱翌听到儿子这句话,顿时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朱子期这会儿没再隐瞒,而是一五一十地说给父亲听,把当前的局势分析了一遍,当然对于自己的计划只是略提了提,一切只有四个字“顺水推舟”。
朱翌听得火大,怒斥儿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说给我听?居然还私下做主张,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父亲的?”
“父王,儿子不是眼里没父王,而是大哥与三弟接连身亡,儿子知道父王也是伤心的,如果再说出这些人行的龌龊事,只怕父王会受到刺激,儿子也是一心为父王着想……”
朱翌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罢了,你自小就喜欢自作主张,父王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你那么多。”随后眼里的狠戾一闪,“这些年来,父王也是管得过于宽松了,以至于他们都蠢蠢欲动,哼,他们当本王是泥巴捏的吗?”
“父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