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找机会勤加练习,她暂时也没别的好办法。

“你想都别想。”

洛寒川冷瞪她一眼。

搞什么东西?治病还要来“试试”的?明明是个小感冒,回头再被她给扎成肺炎了?

童惜眼睛汪汪地恳求,“不会有太大风险的,反正以后我也要帮你治腿,这都是为了更加有把握”

“如果你不是很有把握,并不一定非要把我治好。”

洛寒川意味深长地看了童惜一眼,然后淡淡出了一口气,“我这伤,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可是你之前……”

童惜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个疑惑,早在她跟洛寒川刚刚结婚的时候就当面提出过,而男人回馈给她的是冷冰冰的拒绝。

“此一时彼一时。”

洛寒川掩着口,轻轻咳嗽几声“你在我身边的意义,又不只是来治病的。”

童惜脸上一红,微微低头。心里虽然有几分酸甜,嘴上却嘟囔了一句,“那你还专门给医药费……”

童惜到楼下把药煎好,送上来的时候,看到洛寒川并不在床上。

而是一个人披了一件外套站在阳台旁。

月色,海潮,静谧得如同一幅精致的画。

他长身玉立的影子被灯光挂在墙上,那个意境,真让人呼吸节奏骤减。

童惜端着药,在门外站了一会会儿,才想起来应该出言制止的。

“寒川,你不能站在窗口的,会加重感冒。”

然而洛寒川只是微微转了下头,用掌中的手杖轻点地板,示意童惜过来。

“涨潮了。”

他的声音温磁低韵,喉咙里带着一丝啥呀。眼神严肃到迷离,也可能是因为发烧,显得水汽朦胧。

童惜怔了怔,就像着了魔一般放下药,缓步向他走过去。

这个男人身上大概就是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吧,童惜想。

有生人勿进的冷冽,也有病美绝伦的破碎感。

“这就是临水湾大潮么?”

童惜凑到洛寒川的身边,陪他远眺海岸。

“明日才是最大的潮汐。”

洛寒川极目幽远,私有什么心事付与那起起落落的水岸。

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依在一起,单薄的衣衫传导着体温之间的落差。

童惜的脸颊一点就灼,身子更是在男人伸过来环臂之下,无所遁形。

为免自己继续这样心猿意马下去,童惜赶紧岔开一个话题:“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说,潮汐可以带走一个人的痛苦。无论是什么样的绝望,挣扎,如果站在涨潮中等待,退潮时依然能完好毅力。那么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烟消云散?”

其实童惜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听过的,大概是她残缺不全的记忆里偶尔有过的一个片段吧。

没想到洛寒川的手臂突然就放下了,一股海风趁机入侵,童惜忍不住瑟瑟发抖。

“你从哪听到的这些狗屁说法?”

洛寒川的态度急转直下,童惜顿时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冒犯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我……我就随便说的……寒川,你怎么了?”

“照你这个说法,是不是连我这个废人也应该站在海滩边,等着潮水把我淹没?简直胡说八道!”

洛寒川拄着手杖转身回到床榻上,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周身都是低气压。

童惜有点无奈,跟上去解释说,“寒川,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刚才意境挺不错的…….”

何况,何况那个说法又不是她杜撰的,叶城这一片都有这样的俗话嘛。

洛寒川冷笑,“如果我记得不错,你连书都没正经读过吧?学人家吟诗葬花也不看看自己合适么?”

闻言,童惜面色微澜,接着便是一股羞红如血倒灌。

洛寒川的奚落让她无地自容,让她几乎忘记了两人之间的那种天